…”
聽到他這麼說,皇甫長安不禁提了提眉梢,反問了一句。
“等等!什麼叫……本宮突然間良心發現?”
雖然她的目的並不像破雲鳴鈺所說的那樣,但要實事求是地算起來,辣三隻皇兄倒還真被她“特意”支開的……所以如果第二天被愛妾們發現了鳴鈺爬牆的事兒,順藤摸瓜地查詢罪魁禍首,她到底是難辭其咎。
故而為了保護耳朵不被摧殘,皇甫長安表示很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以便做出相應的對策,將所有的責任一併推卸到破雲鳴鈺的身上!
嗯,就是這麼聰明機智謀略過人!
“長安……”聽她這麼問,破雲鳴鈺頓時神色一酸,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往事,連帶著語氣都酥軟了許多,幾乎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兩步,說著便要傾身靠過去,“我知道,當初是我自作孽說錯了話……可你都已經晾了我這麼久了,還不能原諒我麼?”
“咳咳,先別叫得這麼親密……”抬手稍微攔了一攔,見著鳴鈺大美人而如此主動地投懷送抱,皇甫長安到底是有些把持不住,只得稍作按捺,往後退了些許,拉開了安全的距離,繼而才挑起眉梢淡淡哼了一聲,“自從肚子裡揣了球,便連記性都差了許多,你且說說看,當初做錯了什麼?”
看著皇甫長安一派疏遠的姿態,破雲鳴鈺愈發委屈了,兩片櫻花般的唇瓣被咬地有些發白,眉眼之間滿是愴然,雖不如女子梨花帶雨那般柔弱無助,卻是更叫人於心不忍,恨不得立刻摟在懷裡好生安撫憐愛一番。
“當初我不該欲擒故縱,故意對你裝出不屑一顧的樣子,本以為這麼做你會對我更加窮追不捨,卻不想馬失前蹄,沒掌握好分寸,惹惱了你……從那之後,你便再也沒搭理過我,不管我做什麼說什麼,都只將我當做花瓶草木,彷彿我不存在似的,偶爾注意到我,也只是冷然一哂,不以為意……你不知道,你那樣看著我的眼神,有多傷人……”
“慢著慢著……”越聽越不對勁,皇甫長安忍不住開頭打斷了他,“你這是在自我反省嘛?本宮怎麼聽著好像是在說本宮的不是?”
“你怎麼會有不是的地方呢,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
“等等等等……”聽著破雲鳴鈺越說越離譜,皇甫長安冷不丁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懷疑地瞄了他兩眼,“你坦白告訴本宮,這些話真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被皇甫長安這麼一問,破雲鳴鈺不由頓了一頓,緊跟著白皙如玉的臉頰便在皇甫長安目光灼灼的注視下飛起了一片淡淡的紅暈,有些羞赧,又似有些不知所措……全然不像是那個在軍營之中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縱然是天塌下來都不會眨一下眼睫毛的戰神將軍。
見他欲說還羞猶疑不決,皇甫長安不免加重了聲調,又哼了一聲。
“嗯?”
“這……”扛不牢被皇甫長安那樣看著,破雲鳴鈺到底還是攤了底,“前面那些是我自己的意思,最後那幾句,是柳色館的小倌兒教的……”
“什麼?”皇甫長安聞言頓然又是一驚,“你居然去了柳色館?難道其實你才是……”
“不不,你別誤會,”見到皇甫長安臉色都變了,破雲鳴鈺趕忙解釋了一句,“我只是聽說柳色館的有個小倌兒專門伺候女客,所以才將他接到府裡,想要同他請教一些討好女子的技巧而已……”
說到後面,破雲鳴鈺的一張臉已然緋色粲麗,尤其是眉心的鳳羽,豔麗得宛如能滴出血來,聲音也是逐漸變小變細,到了最後幾個字,若非豎起耳朵來聚精會神地凝聽,幾乎就聽不見了。
瞅著他這般嬌羞生澀的模樣,皇甫長安不禁覺得有些口渴,本想再多戲謔兩句,卻怕玩兒得狠了適得其反,就像鳴鈺大美人當初對她那樣……畢竟人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