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呂非人眼中不悅，很明顯的制止下夏恬即將到來的激烈情緒。

“呵，真掃興。”

“咔。”有微微的火光亮起，夏恬從茶几下的抽屜當中取出女士香菸和一根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防風打火機。

她熟練抽菸的動作，看呆呂非然。

遙遠又陌生的記憶浮現在腦海。

少年時候的呂非然看起來文質彬彬，氣質清冷又疏離，但骨子裡非常愛玩，什麼都想嘗試，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骨子裡到底是一個怎樣放蕩的人。

剛學會抽菸的他就非常惡劣的對著夏恬白淨清澈的臉龐吞雲吐霧。

水靈靈的小女孩很委屈，眼底有隱隱熱淚盈出，“哥哥，咱們不要學抽菸好不好，我被你弄得很難受。”

當時的他是怎麼樣回應夏恬的呢？

惡劣而桀驁的少年沒停止抽菸的動作，一把摟過瘦弱的小姑娘，“瀟灑！”

“你太乖了，乖到讓我覺得你十分無趣。”

“沒勁。”

和眼前帶著一點挑釁的夏恬截然不同，她眼光中帶著桀驁和不屑：“我只是不抽而已，不然，被肖樂告到外婆那邊可是很糟糕的。”

“女孩子抽菸不好。”呂非然靠近夏恬拿過她手中的香菸，眼中神色莫辨。

他帶著審視和不滿，“你變了很多。”

“人如果一成不變那不是一件很悲哀嗎？”夏恬反問，她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感受著來自男人身上的陌生氣味和淺淺的壓迫感。

他不開心，垂眸抿嘴唇的動作十分明顯，她知道他不開心。

“在壓抑自己的不開心？”

“我要是你，一定不會忍耐自己的情緒在，一個不能讓我開心的人身上。”

夏恬摸摸他的喉結，“你看，你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怎麼會少？”

呂非然大手一伸，阻止掉夏恬作亂的手，“別鬧，這樣危險。”

夏恬壞笑，在呂非然耳朵邊上吹氣，暖呼呼的帶一點火鍋味道，“可是哥哥，恬恬現在不想做好女孩呢。”

她軟軟的聲音帶著一種不一樣的誘惑。

順便輕輕抱住呂非然的脖子，動作親密無比。

兩個人在沙發上，呂非然高大的身影落下來，遮住夏天空洞的目光，她的瞳孔裡被迫有了他的樣子。

很奇怪，兩個人明明是非常親密的動作，但是夏恬心中卻格外難過。

原來自己真的找不到曾經雀躍的心情了啊。

曾經的那個傻姑娘，只要他肯多抱抱他，多和她說兩句話，就會開心一整天。

“你瞧，現在我們兩個抱著彼此，我都不覺得有多快樂呢。”

她的聲音輕輕，說的全是真話。

“會的。”呂非然聲音澀然，似乎也帶著一縷惆悵。

今夜格外靜謐，他在樓下等待夏恬回家的時候，黑雲遮掩，隱隱有風雪欲來的架勢。

“我想你了，恬恬。”他說的鄭重，逼著夏恬和他對視。

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

“那又如何呢？”

“我生病了，很嚴重的抑鬱症，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忍不住從陽臺上跳下去。”

“曾經我好好的，你都沒有耐心陪伴我，現在？”

她眼中終於有了一點淚光。

這一剎那的脆弱照在呂非然眼底。

竟然是這樣，之前她所有的怪異和不穩定情緒都有了原因。

“多久了？有沒有好好吃藥？醫生怎麼說？”

他的聲音不自覺，就柔軟下來，抱著夏恬轉換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

夏恬坐在他腿上，他的手從她後背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