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敬服也就理所當然了。老僧最好奇的倒不是這個,而是他到底能不能飛?”
“能飛不能飛又有什麼區別?禪師你看,他跑得比我們御劍還要快上三分呢,而且足不沾地,只在草葉樹枝上輕輕一點,就已經跨過數十丈,簡直不類凡人。”
法元嘆息道。
“他本就不是凡人,我們親眼所見還能錯得了?那肉身稱之一句仙體也不為過吧,真是期待白谷逸等人的表情啊。”
“哈哈……”
等到看見泛起波紋的湖泊之時,眾人速度慢了下來,按落劍光。
不遠處,一個白袍身影站在小土坡之上,揹著雙手,靜靜看著遠處黑壓壓一群人。
那是峨眉眾修。
白谷逸、朱梅、玉清、素因等人當先而立,身後一道道劍光從玉清觀方向疾馳而來,落下劍光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等待。
遠處城池如臥虎,城樓之上,有著無數兵丁肅立,還有著十餘位將校頂盔貫甲打著旗幟望了過來。
不過,他們也只是看著而已,或者說,只是以防萬一。
就如一些螻蟻望見獅子老虎打架,生怕被一腳踩死,於是舞動肢爪,裝出很厲害的模樣。
除了黑沉沉的軍兵,城池之下里三層外三層的還聚集了十里八鄉的百姓,這些鄉人早早得知了鬥劍訊息,並不敢逗留外邊,生怕遭受了池魚之殃。
他們全都想要躲進城池之中去,但顯然沒有太大意義。
對於仙家修士來說,有沒有城池區別不大,聚在一起,只是求得一個心安而已。
這裡,就是辟邪村玉清觀。
蘇辰眼神平靜如水,掃過遠處人山人海的城池和近處的茵茵綠草,感受著雀躍的血脈,身邊靜靜跟著幾個女孩,還真的有著幾分出遊的雅趣。
峨眉派、慈雲寺雙方凝聚的殺氣,根本沒在他的心裡留下痕跡。
“今日一戰之後,此方世界,誰也不知道將會走向何方?”
經過一個晚上的適應,他體內氣血漸漸平伏。
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的轉變,他特別喜歡奔跑的感覺。
感受每一分肌肉的律動、每一寸骨骼的曲伸。
那種磅礴浩大的力量,讓他深深著迷。
不是感應天地元氣所帶來的滿足感,而是與此方世界和諧統一,同呼吸,共命運的自在。
只要踏在大地之上,我將無所畏懼。
大抵就是這麼一種感受。
剛剛突破之時那種狂躁兇戾的破壞慾,就在博大溫和的脈動之中靜靜消彌,心靈獲得平靜。
“要麼以至強的元神法力統馭肉身,要麼從血脈深處體悟世界真意,不為破壞,只為護佑。順其自然,方得真意。”
肉身力量達到四轉大成,蘇辰已不屑於去牽引天地濁煞之氣煉體,也不想運用十二都天神煞魔功來增幅攻擊。他只要掌控住身體之中單純的力量,再強的法術,都不用擔心。
蘇辰沒有說話,慈雲寺眾修也悄悄的立在他的後方,匯成一片,安靜等待著。
看看人來得差不移了,對面一個白鬚白髮的矮小老頭走了出來,正是白谷逸。
他定定的看著面色平和沖淡的江大師兄,眼神之中全都疑惑與憐憫:“江少遊,你已自身難保,不去好好享受最後一段時光,又何必一定要助紂為虐呢?”
蘇辰愕然,這老頭傻了吧,自己好好的,哪來什麼自身難保?
抬眼望去,就見到不單只是白谷逸如此,其餘峨眉派眾人看過來的眼神也很是古怪。
“是了,極樂真人那一劍之中隱伏著先天殺機,常理來說,一般修士絕對抵敵不住。我倒是以己之心度人了……他們一定以為我是在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