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間郡面積不下於濟北一國之地,高淳接手,首要就是鞏固整個郡內治安。
這方面他最為熟悉,一條條軍令下達下去。
義軍來不及休息,接著控制了郡內的貴族、大戶。
在不騷擾平民的情況下,這些大戶、貴族反抗者,直接攻下,全部屠殺。
投靠者,自是要交出投名狀,除了金錢,就是糧草。
全部送往郡府,他們私邑、護衛充公,家中嫡子、嫡孫統統送往郡府,暫住郡府之內。
這一過程持續一日,直到翌日天亮,才結束。
反抗家族共計擊殺一萬三千人,投靠者,獲得壯丁三萬四千人。
這些壯丁,直接被高淳收編到隊伍裡面。
鞏固除東城外,其餘三城。
這些壯丁亦是賣力,要之城破,他們就是叛逆,罪名家族當誅;再者他們不賣力,後方邳國軍人斬殺主家的嫡子、嫡孫,家主又怎會放過他們。
一天一夜,盧思義終於清醒過來,所有人鬆了口氣。
盧思義甦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問軍方佈置情況。
高淳親自為盧思義解答。
盧思義聽的頻頻點頭。
有高淳守城,他在放心不過。
隨之問起段邵情況。
高淳:“大將軍已經快馬加鞭到了戎國,再有一日可抵達嘉國東關。”
隨之又有斥候來報,濟北軍、戎國軍,各種情況。
每一刻鐘都有人前來彙報情況,河間郡至濟北,官道之上,隨之可見騎兵來來往往飛奔身影。
幾乎是不間斷的以一種接力賽的形式在傳遞著軍情。
每隔五十里已經有臨時的驛站,專供馬草、飲水、簡易吃食。
嘉國,二十萬屍體,已經就地掩埋,那些溝壑就是為他們準備的,過上一年那裡就是肥沃土地。
盧思義看向高淳:“大將軍可有信心攻下鉅鹿郡?”
高淳一愣,攻城,他不擅長,就算這一路走來無往不勝,他亦是沒有十足把握,一時之間沒有應允。
看高淳遲疑。
盧思義:“恆山郡不敢南下支援。”
“僅靠嘉都攻打濮州,抽調不出五十萬兵馬。”
“鉅鹿,現最多應不超五萬兵馬,這是我最壞估計,其實能有一萬兵馬亦是不易,就算加上郡內兵,亦是不會超過兩萬。”
“河間郡周圍縣城我等暫時不必考慮他們會反攻問題。”
“只要拿下鉅鹿郡,我等就有和嘉國談判餘地。”
“至少,河間郡將歸我等所有。”
高淳:“主公,就算不拿鉅鹿郡,臣亦有信心守住河間郡。”
盧思義:“意義不同,我等攻下,證明我義軍無往不利。”
“退讓,那是仁義之舉,給嘉國一個面子。”
“我們死守河間郡,名義不正,此為搶佔;對方割讓,那是理所應得。”
高淳聽之,豁然開朗。
要奔襲鉅鹿郡至少需要一日一夜馬不停蹄,能夠投入戰鬥需要兩日時間。
現河間郡城破一日有餘,城門四方已經全部封鎖。訊息應是沒有傳入鉅鹿郡。
然,三日時間,河間郡鉅變,對方應是能夠聽到風聲。
只怕會加強防備,攻城,靠一萬多騎兵難以拿下,若是讓步兵跟隨,最快也得三日才能抵達鉅鹿郡,想要投入戰鬥也得五日時間才行。
高淳思考過去,還是沒有信心。
盧思義不再勸說,高淳沒有必勝的心念,讓其帶隊亦是放心不下。
讓他的親衛統兵尚可,攻城,這般大事,他心中多少有些發毛,若是大壯在,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