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也。”
章光仁看著大壯衝殺了進去,這些倭人雖然靈活如猴,不敢向島津久保身上下刀,這就給了大壯機會。
大壯用島津久保去砸對方,對方也不敢用藤盾抵擋,更不敢用倭刀去捅,只能後撤。
可後撤的速度明顯沒有大壯奔跑的速度快。
就算大壯用倭刀削不掉對方腦袋,只要被他踹上一腳,失去戰力不在話下。
李秀寧:“我去助他。”
李秀寧看大壯深陷敵營,起身就要衝出,被盧思義攔了下來。
“夫君,我可以的。”
盧思義:“那也不行,驛站之內我亦後悔,怎可還讓你再上戰場,勿慌,馬上,我們就可撤退。”
如盧思義所想。
掖縣這些勢力沒有指揮不成軍形,喊殺著戰意滔天。
章光仁已經顧不得大壯。
急忙下令放箭。
他有德,卻不迂腐。
再不射箭,弓兵就沒了用處。
盾卒已經豎起大盾,步兵握緊長戈。
箭羽,一輪接著一輪,無數雜兵一波接著一波倒在地上,就算如此也是有人靠近了盾牌,接著長戈透過盾牌縫隙捅出,又是一波倒在血泊之中。
屍體成為踏腳石後,盾兵作用不再巨大。
盾兵除了有盾,腰間還有短刃。
短兵相見,廝殺繼續。
百夫長此刻起著決定作用。
是出擊,是收縮陣型,這些百夫長指揮不能亂,一出亂,整個軍陣就完了。
章光仁衝殺在前。選擇主動出擊。
這些賤民不幫盧國軍隊不說,竟然與倭人狼狽為奸。
同時他還想把大壯救回來,這可是為數不多的猛將,若是能留在軍中.......。
只是他想多了。
他這一錯誤決定提前與倭人對撞在一起。
白刃戰,倭人騰挪躲閃,個子矮小,如同老鼠一般,使得軍隊出現大量傷亡。
戰場逐漸變得混亂,沒有軍鼓。
聲音再大也就身邊幾人能夠聽得清楚。
一方有了突破口,另一方想要防住也是艱難。
這可是戰爭,血性一旦激起,人就是失去了理智,不是嚇得直接癱軟在地,就是腦子一片空白,就知胡亂揮舞,本能保護自己。
唯有那久經沙場之人,尚存理智,殺伐果斷,進退有據。
章光仁三年前能夠活下來實屬不易,然這次大戰實屬沒有做足準備,如若不然不會這般被動。
看著大壯提著島津久保撤了回來,理智這才全開,但也看不清戰場全貌。
無法做出正確判斷,只能讓理性佔據上風,護送盧相之子,撤。
隨著大壯到來,他身邊壓力頓減,能夠下達更多指令。
就這般隊伍不斷合攏,向外突擊。
小玉、小璧,手中劍已沾滿鮮血。
每出一擊,必有一人倒下,根本無人能靠近盧思義馬車。
再者,盧家護衛,殺倭人已經磨練出來心性,戰力自是有的。
他們向外突圍,無人能夠阻攔。
盧思義這才發現,小玉、小璧不是花瓶,竟是有真功夫。
這樣的女人,自是不能便宜了別人。
對其有了心思。
李秀寧自是沒有看出,她可是提心吊膽,站在旁觀者看一場戰爭和身臨其境完全是兩碼事。
盧思義之所以升起這般心性,是因他手中沾染的人命足夠多,多到這些人命看起來已經麻木。
要說他有功夫沒有,自是有的,雖不敵大壯,現在看來也不是小玉、小璧對手,可他想要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