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老者急忙下跪。
盧思義:“不必下跪,你可坐在一旁,也可站在一旁回話,咱邳國律法免了下跪訴求。”
盧思義看著這老人,面色變得和善不少,看其老者站在一旁,不敢坐下又道:“老伯,有甚冤情?”
老者看盧思義面色和善,收了剛才厲色,這才鼓起勇氣言道:“大人,第一次城破我家女被人糟蹋之死,搜刮一空,我恨透了戎國士兵。”
“現如今,他們雖是拿走我家被褥,卻是給家中留下續命錢財,那些被褥本就不值幾個銀子,他們雖說給的不多,也夠我家小兒吃上數月,保住了性命;再者他們並未欺辱我家老小。”
“大人,他們做的雖是不好,也不至於殺頭,不如讓他們補夠,放過這一次如何?”
老者說得雖是緩慢,吐字卻是字字清晰,下方之人能夠聽到清楚。
“是啊,他們比之戎國兵可是好上太多,從未騷擾過我等,拿了被褥,還給銀子,真是夠我們一家渡過難關了,若是他們能夠補齊,罪不至死啊。”
“就是,罪不至死啊。”
看坐著的官爺不為所動,臉上沒有怒色,下方議論之聲逐漸大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獲得銀子少的與沒有得到銀子的,此刻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啪~!”
驚堂木再次響起。
議論聲瞬間消失。
盧思義:“下方如此嘈雜,可是有甚冤情,現在是司法會審,屬軍士法庭,專門審理兵部之事;若是咱邳國軍人侵犯爾等,儘管一一道來,我可為大家做主;若是其它冤情,可前往大理寺,有三司會審,定能為大家平冤。”
盧思義話落,下方寂靜無聲。
三個呼吸,下方有人大撥出聲:“大人,大理寺真能為我等平冤?”
此人之呼聲,說出部分人心聲,同時有人心想“大人也說了現在審理兵部之事,不知他這等問話會不會得罪這個大人,要知當官的威嚴可是非常重的。”
盧思義,目視群人,黑衣人,鎖定目標,直接把一人帶了出來,此人頗為年輕。
眼中帶著恐懼,剛才就不應發生質問。
眾人看他這表情,心中也是為其默哀。
“帶上來。”盧思義話落。
對方被黑衣人帶了上去。
此刻跪在地上百人內心充滿煎熬,也不知護國公是否要砍下自己腦袋。
盧思義認真審視這男子一番,這才開口言道:“你可知我邳國律法?”
聲音不大,卻能聲傳四方,讓眾人聽得清楚。
男子搖頭,一臉茫然。
盧思義道:“咱邳國律法,黎民平等,無論是誰,不遵律法者,斬;我不例外,國主亦不例外。”
“若爾等真有冤情,儘可去大理寺伸冤,若是他們不能處理,那就斬了他們腦袋,當官不為民做主,留之何用?”
盧思義此話一出,下方一片驚色。
然盧思義接著又是言道:“不過,你罪責也是難逃,我說過現為軍部司法會審,你擾亂軍部法庭。按邳國律法當夷三族。”
此話一出,下方眾人一個個臉上面無人色,段邵的眼神也發生變化。
盧思義:“不過,念在你對咱邳國律法無知,今日可從輕處罰,領一軍棍,可有怨言?”
男子聽到這,臉上多了一絲血色,急忙點頭:“沒有怨言。”
盧思義面色一沉:“來人。”
兩黑衣瞬間站在這男子跟前。
盧思義冷喝:“押下去,重打一軍棍,立刻執行。”
黑衣人面無表情,此男子也不反駁,拉到臺上,被按了下去。
一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