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也配與我對話?”
火把之下,走上前來的老者,說上一句就被章光仁呵斥起來。
這老者面色無光,雙眼不由陰沉起來。
“我乃當朝舉人,怎地就不能與你對話?”
老者丟擲這般身份,讓章光仁也是一驚,舉人身份不亞於知縣。
“原來如此,怨不得,要與我講道理。”
“既然如此,我且問您,是要造反不成?”
舉人:“豎子,口吐狂言,我忠於盧國,天地可鑑。”
“即使這般,組織數千兵力,不是造反又是什麼?”
舉人:“豎子,缺眼不成,這哪裡是老夫組織的,分明是自發的。”
“因,看不慣爾等行徑,才這般而來,這是民心。是民意。”
“還不放了島津久保世子。“
舉人話風轉換之快,讓章光仁一時反應不來。
順著舉人目光,看到大壯手中抓著之物原來是個人。
矮短之相,這才分辨出來是個倭人。
難倒對方是島津久保,島津義紅之子。
島津義紅就是上一戰中擊敗盧國的將領,亦是倭國大將,堪比盧國大將軍。
膝下四子,據說久保、忠恆在掖縣;看來這位就是島津義紅的長子,島津久保。
怎會被盧家護衛抓了去?
章光仁不解。
舉人:“你要裝聾作啞不成?”
章光仁不發話,舉人呵問一聲。
反應過來,章光仁臉色一冷:“對方若是倭國世子,怎會在我等手中,你編織理由也要像些才是。”
舉人:“豎子,莫要狡辯,還不放人?”
章光仁:“張口,閉口,豎子,你也好稱舉人?”
“舉人會是你這般吃了腌臢之物?”
舉人:“豎子,直娘賊,你說什麼?”
老者怒目圓睜。
章光仁:“為老不尊,啖狗糞之輩,不足與謀。”
“噗~!”
舉人一口沒忍住,噴出了鮮血。
盧思義看得出奇,就這,只是罵了兩句就受不,還出來逞能?
章光仁也是沒想到,自己不過罵了對方兩句,竟然就吐了血。
只見兩個秀才裝扮,急忙攙扶著舉人,若不然就摔倒在馬車之上。
對方人群散開,火把照亮之處,一隊倭人走了出來。
他們一手拿著藤甲,一手拿著倭刀。
倭國軍隊。
雖是百人,章光仁臉色也是變了。
藤甲在手,弓箭無法造成殺傷。近戰又討不得好,馬匹上前,他們自會斬馬腿。
他們千人還真不是倭人對手,章光仁內心焦灼。
撤,丟了顏面,戰,戰不過。
此刻一百夫長騎馬走到章光仁跟前,小聲說了起來。
眼神還向大壯手中倭人飄去,他自是護送盧思義他們出城的百夫長。
章光仁聽了,臉色變得甚是精彩。
非君子之為。
倭人,與之相隔二十米距離,這時一人叫囂起來。
章光仁雖是武將,駐紮掖縣之外,卻聽不懂倭語。
自己帶的手下也沒人聽得懂的,不過看錶情就知說得不是人話。
這倭人叫喊一會兒,發現章光仁一句不說。
“八嘎,閣下,還不放我家世子。”
忍不住,這人說了掖縣方言。
聽聞,章光仁才反應過來,叫囂這般,就是為了要人。
此事,他章光仁還真做不了主,若是認了,對方就是島津久保,這等干係他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