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草琉珠’很快就化作一堆石粉隨風飄去,明政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轉過頭說道:“有人告訴我‘草琉珠’裡面有上古的植物,真是開玩笑,分明一塊滑溜的石頭蛋嘛。”
忽然,他發現明伯奢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咦?伯奢,你躺在地上幹什麼?哇!快來人啊!伯奢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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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青山樓桑峰,山腰處有一棟二層的木質小樓,這裡便是林德母子和喬值的家。準確地說這裡是林德母子的家,旁邊有個茅草窩棚是喬植的住所
自從上次‘洗澡一時辰兩次’事件後,喬植雖然免於被騸的厄運,但作為懲罰,他在半年內必須承擔砍柴、挑水、燒飯、打掃衛生、倒馬桶等所有家政工作。而且在舒雅眼淚和刀子的‘勸說’下,喬植半推半就的答應教授林德武技。
“想我喬某人當年,一槍一劍橫掃天下,哪個敢不服?話說我六歲開始練劍,九歲開始練槍,十八歲達到武者的巔峰,往前數三百年,往後數三百年,再也找不出像我這樣的武學天才了。”
喬植站在一塊木樁上,昂首挺胸氣沖霄漢的說道,看那神情還真有點笑傲江湖睨視群雄的架勢。只不過,他的形象嘛
上身穿了一件粗布兜兜,頭上包了一條髒兮兮的頭巾,左手拿個雞毛撣子,右手提著一個水桶,原本光可鑑人的面具也沾滿了灰塵。
“喬叔叔,你還是先去打掃衛生吧。過會我娘就要回來了,如果讓她看見家裡還這麼亂,你猜你會被撕成幾片?”
林德坐在對面的樹樁上,雙手託著小臉無精打采的說道。
聽了林德的話,喬植頓時氣勢全無。他垂頭喪氣的坐到林德身邊,嘆聲道:“可惜見了你娘,我這一身的本事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冤孽啊冤孽”
林德用不可救藥的眼神看著喬植,無奈的搖了搖頭。
林德很小的時候就隨母親搬到的深山生活,那時候他大概只有三四歲,在山中的生活雖然艱辛卻很平靜,,林德很快就喜歡上了這裡。
他還記得以前住的地方,那是個很漂亮的大房子,外面還有一個種滿了漂亮花草的園子。不過林德卻很討厭那裡,甚至感到恐懼。因為那裡有很多很兇的大人,他們不但經常喝罵母親。而且不知為什麼,那些大人們總叫自己‘小雜種’,就算自己甜甜的叫著他們‘爺爺’‘奶奶’,換來的也總是一聲冷哼和一句‘該死的雜種’。
至於父親,林德對父親的印象很模糊,基本上就是一個乾瘦的、整天躺在床上咳嗽的男人。每當那個男人看到自己和母親,佈滿血絲的眼睛總是放出兇狠的光芒,就像準備吃人的野獸,大聲咒罵著讓母親和自己‘滾出這個家’。
林德第一次見到喬植是在兩年前。
一天深夜,已經睡下的林德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人呼喊。不過那時他睡得迷迷糊糊,以為是在做夢。
畢竟,在這種深山裡,除了他和母親,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其他人,更別說晚上有人在外面叫門了。但令林德意想不到的是,睡在他旁邊的母親觸電般坐起身來,衣服都來不及披就跑了出去。
這時候林德也醒了,他戰戰兢兢從床上爬起來,探出半個腦袋往窗外看去。
此後的情景令林德畢生難忘。
樓下的院子中,母親舒雅正抱著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男子。銀甲男子似乎受了很重的傷,特別是臉上,被鮮血染的看不清本來面目。
男子手上還拎著一個圓形的物體,林德藉著月光仔細一看,那赫然是一個人頭!
雖然已經有些腐爛了,但仍能看出是個中年男子的頭。人頭的表情異常猙獰恐怖,顯然是活著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