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前秦石到家，阿辭聽到聲音第一個跑出玩具房。

我牽著歲歲不緊不慢地跟了出去，看到秦石蹲在阿辭面前愣神，我低頭看歲歲。

“爸爸。”歲歲叫得很小聲。

秦石整個人直接怔住了。

我笑著往前，“回來了？”

秦石愣愣地看著我。

我直接笑了，“不適應啊？早晚都得適應的。”

“這…太突然了。”

我示意阿辭再叫一聲。

“爸爸！”

我揉了揉耳朵，“要不我去買個喇叭，你去外邊兒喊？”

秦石抱起阿辭，“再喊兩聲？”

“爸爸爸爸爸爸。”阿辭很給面兒。

秦石笑著揉了揉阿辭的腦袋，“乖兒子。”

歲歲是很想的，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叫了一聲就不敢了。

秦石又彎下腰朝歲歲伸手，“我聽到了，不想叫也沒關係，叔叔也不錯。”

歲歲鬆開我的手往秦石那兒去，秦石一把抱住她。

“你也不嫌沉，這一年多他倆被你養出多少肉來了。”

秦石搖頭，“這點重量不算沉。”

吃飯的時候秦石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樂得合不攏嘴，我託著腮搖頭。

秦石給歲歲餵了口飯，“你比你哥哥好多了，他以前怎麼都不肯叫我，現在對著我都沒個稱呼，只會哎哎哎。”

秦石注意力不在我這兒，我隨便塞了幾口飯就準備溜了。

剛站起身，秦石叫住了我，“吃飽了？”

“昂。”

他看了我一眼，我沒明白那眼神是什麼意思，轉身窩在沙發上玩手機。

秦石吃完飯坐到我身旁，我頭也不抬地問了句，“你下午沒什麼事吧？”

“沒。”

“五點一塊兒去接阿也放學。”

“他那麼大人了還需要人接？”

“你這麼大人還需要我陪你睡呢。”我毫不猶豫地懟他。

“那你又不是天天跟我睡一塊兒。”

我的眼神從手機螢幕移到他臉上，“我想，你敢嗎？”

他下意識往龍鳳胎的方向看了眼。

我哼笑了聲，“慫。”

過了會兒，傭人拿著一個食盒進來在我面前開啟。

“什麼東西？”我問。

“壽司，金槍魚的三文魚的，你喜歡的都有。”秦石答。

我把手機放到一邊搓了搓手接過筷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只有一次，下不為例。”

很顯然，他知道我剛剛沒好好吃飯。

“你偏心。”歲歲氣呼呼地站在我們兩個對面。

“他是我的，不偏我偏誰？”我嚼著壽司含糊道。

“是我的！”

“你又不叫他爸爸，怎麼就是你的了？”

秦石無奈地揉了下我的腦袋然後叫了個傭人，“給小姐拿筷子來。”

“是。”

我警惕地看著秦石，“你想幹嘛？”

“這麼多你也吃不完，分兩個給她吃。”

“我不。”

“這雙層的，你上面吃得差不多了。”

“我就不，誰讓她槓我。”

“我不吃！”

“噢，我也沒想分給你吃。”

“媽媽！”

歲歲被我氣走後，秦石無奈嘆了聲氣，“她不叫就不叫，你逼她做什麼？”

“激將法。”說完我夾了塊三文魚的塞進秦石嘴裡，“這個好吃。”

秦石嚼了嚼，“也沒什麼特別的，你怎麼就愛吃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