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秦也的期中考總結，得開家長會。秦石日理萬機的，求婚後連家都很少回，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騙我感情了。

但是秦也第一次開家長會不能沒人去，只能我去。

拿著邀請函進校門，門衛突然把我攔了下來。

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怎麼了嗎？”

“家長會已經開始了。”

“您可別逗了，我沒遲到。”

“忘了我是誰了？”

我盯著他看了會兒想不起來只能搖頭。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在我面前走了幾步，死去的記憶突然襲來，他是那個跛子。

小時候總有那麼幾個惡趣味的人喜歡模仿他走路，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了帶著一幫人把那幾個人打了一頓。

“跛叔？”我試探開口。

“欸。”

我眉頭微挑，“您都六十多了吧？怎麼不回家享福還在這兒做門衛？”

“我現在也很少來值班，今天家長會人手不夠就被叫來了。”

“您居然記得我。”我很驚訝。

“你這女娃娃從小長得就標緻，想不記得…難。”

“行吧，我得進去了，快開始了。”

“你親戚在這兒上學？”

“不是，我兒子，一會兒帶給您認識認識。”

“啊…好。”

誰能想到，時隔十幾年我依舊是教室裡掐點到的人。

我茫然地打了聲報告，下意識找秦也的身影。

“你是？”秦也的班主任問。

“啊…”

我正要回答，秦也就朝我揮手，“媽媽。”

“你是秦也家長？”

“哈哈。”我尬笑兩聲，“對的，我是他母親，剛剛跟門衛聊了幾句耽擱了，抱歉啊。”

班主任愣了下讓我到座位坐下。

會議開始，過道旁的何森睿探著腦袋看我，“姑姑，你怎麼又遲到啊？”

我壓低聲音應他，“什麼叫又？我這麼準時。”

“三叔說你從前上學就經常遲到，還掐點到。”

“別聽他亂說，掐點到跟遲到的差別就大了去了。”

家長會結束，我被留了下來，我看了眼嫂嫂又看了眼秦也，“你…應該…沒做什麼吧？”

秦也撓了撓頭，“沒有…吧？”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往講臺上走。

“那個…秦也…媽媽，你別緊張，我就是想跟你聊聊秦也這半個學期以來的狀況。”說著他領著我到外面的走廊。

“我們家秦也適應能力還可以，應該不至於到現在都適應不了新環境吧？”

班主任笑了笑，“倒不是這個問題，就是你知道秦也的語文成績嗎？他跟你說過嗎？”

“他沒說，但我知道。”

“他這兩次考試語文成績都是墊底，我盡我的能力跟他私底下開了挺多小灶的，都沒什麼效果。”

我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可能不知道，秦也他從小就是在國外長大，直到四個月前才回來，在國外說國語的機會不多，他也沒系統地學過，他以前也從沒考過這種試題，他有這個成績我還是很高興的。”

“但他兩科主科都不錯，特別是外語，這兩次考試都是班級第一，比我們班的總分第一名何森睿還高分。”

我點點頭，“何森睿是不錯，他學習很用功。但我只讓秦也好好享受上學這個過程，所以成績這種事取決於他想不想。”

“這樣啊，第二個就是秦也這孩子著實長得不錯，如果學校裡有女生成為影響他學習的因素，你們家長可以反饋給我們，我們會及時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