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相妖豔的女人走近問：“需要幫忙嗎？”

我抬眸看著她，“不用，謝謝。”

她拿出一包紙遞給我，“你的下巴有血，擦擦吧。”

我用手蹭了下，還真不少。接過紙道了聲謝，把傷口上的灰擦掉等著救護車來。

最先來的是警車，他們先把我的車圈了起來，然後在找報警人，我舉起了右手，“這兒。”

他們皆是一愣，然後小跑過來。

“你報的警？”領頭的警察問。

“嗯。”

“你怎麼樣？能動嗎？”

我低頭看了眼我破了洞的褲子，“左手和右腿不同程度的傷，右手…輕微擦傷，動的話…現在有點困難，我叫救護車了。”

“那你是怎麼從路中間到這來的？”他旁邊的警察問。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自己跳過來的，不然我就被壓死了。”

他摸了摸鼻子點點頭。

我指了指我的車，“我是遵守交通規則的，撞我的估計是酒駕，我的車已經廢了，人已經半殘了。你們什麼時候能把人找到？”

“已經調監控了，天亮前能找到。”

我注意到有人在拍照，我拿了手機給錢先生打了個電話，“臨市南環高架下出了場車禍，讓人封鎖訊息。”

“車禍？誰？”

“我。”

“啊？”

“然後幫我請個律師。”

“好。”

見救護車來了我掛了電話，被擔架抬上救護車。

“姓名，年齡。”醫生問。

“何薏楠，18。”

“有家屬嗎？”

“要家屬嗎？”

“你情況不太好，需要家屬。”

“不就是骨折了嗎？有什麼不好的？”

“一定要家屬籤手術書。”

我想了一圈只有二哥合適，我要拿手機，醫生幫我拿了過來，“要聯絡誰？我幫你按。”

我瞥了他一眼，“第十三位聯絡人。”

他幫我按了擴音。

電話響了會兒才接起，“喂？哪位？”

二哥應該是被我吵醒了。

“二哥，是我。”

“小楠？怎麼大半夜打電話？”

“我那個，出車禍了，要家屬簽字。”

二哥像是一下子就清醒了，“什麼玩意兒？你再說一遍。”

我抿了抿唇讓醫生跟他說。

他聽完聲音瞬間冷了下來，“我現在過去。”

“你別把我賣了啊。”我衝手機說道。

“你再多說兩句，我讓大哥過去。”

“別別別，哥。”這有什麼，我反正能屈能伸的。

電話掛了之後，我已經能想象到我的臉猙獰成什麼樣了。

到了醫院，我被推著做檢查，我躺在病床上靜靜地看著天花板，

“那個，醫生，你等會兒，往輕了跟我哥說。”

“左手骨折，牽扯到神經，右腿也一樣，其他地方不同程度骨折，你要怎麼往輕了說？”

我一直忍著痛等到二哥來了簽了手術同意書才進手術室。

麻醉過了之後，我醒來，二哥一臉嚴肅地坐在我床邊，不用看了，生氣了。

“哥。”我弱弱地出聲。

二哥回過神看向我，“醒了？”

“嗯。”

“喝水嗎？”

“好。”

二哥給我倒了水插了根吸管慢慢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