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妹妹,我不會不要你,我們大家都不會不要你。”二哥安慰著我。
我哽咽著搖頭,“我祖母不要我,他也不要我了,我最敬重的人,親手把我交到人販子手裡。我當初怎麼求她,她都執意要把我送走。
跟唐易樂在一起那段時間,我其實…挺感謝我祖母的,如果不是她,我也遇不到唐易樂。
唐易樂消失了以後,我又開始怨恨她了,沒有她我怎麼會遇到唐易樂?
我也想恨唐易樂,可我做不到,他是我追隨了十五年的光,你要讓我把他掐滅了,我做不到…”
“楠楠,這些東西不該你自己承受的。”二哥的聲音也有些哽。
聽到這我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哭了出來,一直維持表面上的堅強,沒心沒肺,在這一瞬間全都釋放了。
如果那個一聲不吭離開的人不是唐易樂,我不會把自己逼成這樣。
我大可以安安心心地走外交道路,讓自己活得逍遙。倒也不必像現在這樣,做自己從來不想做的事,在迷茫裡瞎碰。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二哥叫了酒店早餐,放在客廳,他在屋裡洗漱,我自己坐下吃早餐。
二哥見我優哉遊哉地吃早餐瞪了我一眼,“你個沒良心的,吃飯也不叫你哥。”
我把牛奶推到他那邊,“哥,吃飯。”
二哥哼了聲抿了口牛奶。
“也過了六個小時了,吃完就能回棉嶺。”
“你什麼時候去考駕照?你哥我不在的時候誰給你當司機?”二哥開始嘮叨。
“俞斯灝。”我含糊地應著。
二哥給我豎了個大拇指,“你厲害。”
“謝謝。”
開學前我為了不想那些事每天都和表哥表姐他們待在一起吃喝玩樂,大哥去公司忙的時候,我們幾個就抓著他兒子玩。
不得不說,小孩子真的很好玩,我們把他弄哭了,他去告狀,大舅他們幾個長輩裝模作樣地哄哄,他就又屁顛屁顛回來了。
俞斯灝本來早就回首都了,但為了我我開學前一天他專門到棉嶺來接我回去。
何森睿抱著我的行李箱不撒手,撅著嘴說,“姑姑不要走。”
我好笑地看著他,“我是去上學,又不是去打仗,你幹嘛這樣?”
“不要上學。”
“不上學幹嘛?陪你玩啊?”
他點著腦袋,“對。”
我們幾個笑出聲。
大舅蹲下身哄著何森睿,“行了,姑姑要去上學了,你明天也要上學,放假再一起玩。送完姑姑,爺爺帶你去買蛋糕吃。”
何森睿聽完毫不猶豫地鬆開我的行李箱,“姑姑拜拜。”
果然,吃的比我這個姑姑重要,我甚至懷疑,他就是為了騙吃的。
我扯了扯嘴角,“拜拜。”
俞斯灝笑著從我手裡接過行李箱放進後備箱,“他這變臉速度跟你有得一拼。”
我錘了他一下,“瞎說什麼大實話。”
他捂著被我錘的地方傻笑。
和外公他們道過別,我們啟程回首都,首都和棉嶺等其他地方不同,它的政治氣息很重,高階學府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