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公還挺會安排,相親約在年初三,就在外公家,說是保準外公看了會滿意。
見面那天,二哥一直憋著笑,我不明白有什麼好笑的,白了他一眼。
不就是相親搞得跟見家長似的嗎,雙方父母都在。
“薏楠啊,你是學醫的嗎?”這是男方的母親。
換做其他人我可以嗯一聲完事,可這兒人這麼多,不能丟了禮數。
我坐地端正,“對的,阿姨。”
“醫學生,那應該還沒畢業吧?”
“畢業了,現在已經可以工作了。”
“醫學生不是得讀很多年嗎?”
“我先前在國外學習過三年,有經驗,所以工作會比較順利。”
阿姨一臉撿到寶的模樣,有點膚淺。她動了動她兒子,示意她兒子說話。
其實…不必,我不太想跟他說話。
何森睿扒著沙發叫我,“姑姑。”
“嗯?”
“三嬸說她肚子疼。”
我的目光立刻投向三哥,“你老婆呢?”
“房間,怎麼了?”
“她說肚子疼。”
三哥臉色瞬間變了,我們一行人匆匆忙忙往樓上跑。
三嫂懷孕了,胎象一直不穩定,所以就讓她臥床休息。
她這一疼,全家人都緊張。
我主修的是臨床醫學,婦科的事沒有很專業,所以一行人鬧哄哄地把三嫂送醫院去了。
所幸,沒什麼大事,大家也都鬆了口氣。
相親這種事也就走個流程,他們就當訪友來一遍就是,不必當真。
可舅公這個做媒的不罷休,非得讓我倆擦出點什麼火花來。
也就有了我在唐易樂病房打遊戲,我那個相親物件找上門的一幕出現。
我剛開始還沒注意,一心沉迷在虛擬世界裡,氣氛冷得可怕我才分了個眼神打量。
兩個男人一個站著一個半躺著對視,我手裡的人物因為我的分神掛了。
我站起身扯了扯我的白大褂跟那人打招呼,“曾先生。”
他應該是奇怪我為什麼不好好上班,窩在別人病房裡打遊戲。
我不喜歡跟不熟的人解釋這些東西。
“你怎麼來了?”我的語氣很淡。
“我剛剛在外面站了會兒,見你沒出去才敲的門進來。”他解釋道。
我點點頭,“理解,有什麼事兒外邊說。”
我們兩個頂著唐易樂的目光出去。
也沒什麼好說的,約了頓飯,說清楚彼此對對方的感覺,我反正對他是沒感覺,他說得模稜兩可,估計是想給我留薄面,但我好像不太需要。
以唐易樂的腦子也猜到了曾先生的身份,不過這次他挺淡定的,甚至自己跟我聊起曾先生。
“他是做什麼的?”
我頓了頓,“誰?”
“你相親物件。”
“好像是搞科研的。”
“挺好,一個為國家一個為人民。”
我懶得跟他說,想起他是在醫院過的年問了句,“你打算把醫院當家?”
“再看。”
“你這傷其實回家養著,少下地走就行,barry的藥你大可以放心用。”我善意地提醒。
“回去沒人給我上藥。”
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那幾個三天兩頭過來找他的是擺設嗎?他首富缺一個給他上藥的人嗎?給我賣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