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跟他們扯,“刀呢?”
“什麼?”
“沒刀我怎麼切漢堡?你們是不是找罵?”
“噢,對對對,子珩上刀。”方暢禹招呼著。
蘇子珩雙手捧著水果刀遞給我,“楠姐,您請。”
我接過水果刀,“謝隊長。”
“客氣。”
我把漢堡切成十份,每一份都比外面買的漢堡還大。我真的覺得他們幾個直男沒點浪漫細胞,誰過生日拿特製漢堡當蛋糕?
我記得今晚看晚自習的老師是之前的代理班主,我打包了一份打算拿給她。
第二節晚自習上課,我們剛好和老師前後腳進教室。
“老師。”我叫住她。
她回頭看著我,“怎麼了?”
我把紙袋遞給她,“今兒我生日,這是…生日蛋糕。”
她接過開啟看了眼,“這不是漢堡嗎?”
“就…漢堡蛋糕。”
她笑了兩聲,“你們年輕人就是有創意,謝謝啊,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老師。”說完我轉身要回座位。
“手怎麼了?”老師注意到了我的手。
我頓了下看著我的手,“不小心擦傷了。”
“嚴重嗎?”
我活動了下手,“還行。”
“高三了,要注意身體啊,回去學習吧。”
我點點頭回了座位。
晚自習放學,我,方暢禹,吳晗慧一塊兒走,蘇子珩和沈則去取車。吳晗慧家裡不放心她騎車,每天上下學都有人接送。
我們三個走到校門口,透過人群,我貌似…看到了秦石?我愣了愣神,他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鴨舌帽朝我招手。
他們兩個顯然也注意到了,我跟他們說了聲之後自己往秦石那去。剛走近他張開了雙臂,笑得讓人心安,“來,哥抱抱。”
他這樣讓我想起了唐易樂之前也是這樣哄我的,鼻子一酸三步並兩步跑到他那去,額頭抵著他的胸膛。
他取下我的書包,虛抱著我,輕拍著我的背,“我聽說了,難受就哭出來,別憋著。”
我帶著哭腔開口,“她為什麼要走?為什麼要一聲不吭地就走了?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
這個ta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說誰。
他輕聲道,“還有我呢,我在。”
這天晚上,我們兩個站在離校門口不遠的地方,我靠著秦石哭,壓抑的哭聲在這夜裡顯得格外悽慘,路過的學生都好奇地打量著我們。
直到人越來越少他帶著我上車,他瞥見我一直擋著的手,立馬抓著我問:“這怎麼回事?”
我帶著厚重的鼻音回答:“擦傷。”
“你當我傻呢?說實話。”
“打架打的。”
我不可能跟他說我發病了,他連我生病的事兒都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訴他。
他嘖了聲,“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打架要有分寸不能傷著自己?你們老師不知道?”
“學生私底下打架他哪兒知道?”
“送你回去洗個澡我幫你上藥。”
“不用,就是簡單的擦傷沒傷到骨頭,我自己能上,都快好了。”我活動了下手給他看。
他點點頭啟動車把我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