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植習慣性地遞了只煙給我,我接過扭頭問俞斯灝,“介意嗎?”
“你會抽?”俞斯灝驚訝道。
“我說了,讓你見見不一樣的我。”
他沒說不行也沒說行,我笑了聲拿著面前的打火機點上,呼了口。
“她抽起煙來,比我都兇。”這是煙鬼胡燦傑。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說話了。
抽著煙他們招呼我去打麻將,我巡了一圈,覺得好玩便替了其中一個人位置,“想好了啊,我這坐下,你們輸了多少,可別哭著罵我。”
“放心吧。”少興興沖沖地應著。
大概是我生來在這方面的運氣就不錯,稍微動動腦就能贏,大概半個小時他們的臉就一個賽一個的臭了。
我伸手要拿煙,俞斯灝攔著我,“你已經抽了差不多半盒了。”
“噢。”
他俯下身在我耳邊哄著,“聽話,不抽了,你明天還得做實驗呢。”
我摸了摸鼻子妥協,“好吧。”
又過了幾把,我注意到一直坐在角落的宋寅成,我讓俞斯灝替我打。
和宋寅成對了個眼神,我先出去外面走廊等他,差不多過了十分鐘,他拿著杯洋酒走了出來。
我懶懶地看著他,“磨蹭半天就為了杯酒?”
他把酒遞給我,“你喜歡的。”
我接過聞了聞味道還真是,抿了口問,“你都多久沒參加這種聚會了?”
“也不久,我大三就要去國外進修了,再不玩就沒時間了。”
我笑了聲,“你要真是這麼想的,咱這二十多年情誼就是假的。要問什麼就問吧,別跟我拐彎抹角了。”
他不是貪玩的人,不用想,肯定是為了朋友圈的事來的。
“你跟他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問得也直接。
“高三那年的除夕。”我記得非常清楚。
“那都快兩年了,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之前只是認識,兩個月前才確定關係。”
“那…臨市那個呢?姓唐的那個。”
我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大概…死了吧,至少,在我心裡,他死了。”
“發生什麼事了?”
我覺得沒什麼好藏著的,把當初他失蹤的事大概地講了一遍。
宋寅成捋了一下,“那你跟俞斯灝認識的時候正好是他失蹤的那年?”
我低頭把玩著酒杯,“昂,神奇吧?上天為我關了一扇門卻為我開了一扇窗。”
“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回來了,你會怎麼做?還有俞斯灝你怎麼處理?”
“回來回來唄,關我什麼事?”我覺得奇怪。
宋寅成搖頭,“你從小就認死理兒,不可能放下的,不然也不會去重讀那一年初二,十幾年來你從沒放下過他。”
他想勸我,不要到頭來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是認死理,但我也拿得起放得下,是他先對不起我的,我他媽追著他趕了十幾年,他一聲不吭就走了。
為了找他,整個臨市,能用車去的,能用腳走的,我都去了。為了他,我在醫院躺了小半年,現在腿還有後遺症,他回來我就得貼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