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國際酒店那邊我有門道,但大姐和三哥不要,他們說沒必要,在哪辦都一樣。
所以他們的婚禮就在棉嶺辦,大部分親朋好友不用來回奔波。
我本來是負責大姐這邊,但三嫂那邊出了點情況缺個伴娘,三哥親自到家來接我過去。
邀請的親朋好友裡不是沒有合適當伴娘的,我不喜這些,但三哥都親自來了我也不好推拒。
自從那次的事之後,我沒再和二哥說過話。他在我面前晃,我就裝瞎。他跟我說話,我就裝聾。反正就是避免跟他交流。
跟著忙了這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人散得差不多,我找了個角落坐下,踢掉高跟鞋看著手裡那束手捧花有些愣。
剛剛三嫂扔的時候,我只是站過去湊數,這束東西就跟認定我似的,栽在我手裡。
一個身影出現在我面前,我緩緩抬頭看著來人。
二哥彎下腰和我平視,“哥認認真真給你道個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這算是背叛,可是哥沒惡意,我只是不想你活得那麼累。你生氣是應該的,不理我是我活該。這麼多年兄妹了,給哥個面子。”
是啊,生氣也該有個度。
“我餓了。”
二哥會心一笑,“走,哥領你吃飯去。”
一頓飯,冰釋前嫌,也不知道劃不划算。
吃著飯二哥冷不丁來了句,“我沒跟他聯絡了,他也好一陣子沒找我了。”
正好手邊的手機螢幕閃了兩下,我接通電話按了擴音,自從我把號碼給他之後,他一天少說打五次。
“結束了?”他問。
“嗯。”
“在做什麼?”
“吃飯。”
“怎麼到這個點才吃?”他的語氣有些不滿。
“忙。”
他意識到什麼,語氣緩和下來,“吃的什麼?”
“我需要給你打個報告嗎?”
他靜了會兒,“我在國外辦事,沒趕上你大姐和你三哥的婚禮,但是禮物和紅包我都差人送到了。”
我當然知道,大姐和三哥剛還問我能不能收,是給他們的又不是給我的,選擇權不在我手上。
“沒什麼事就掛了吧。”
“一個多月了,你就不願意跟我多說一句話?”
“沒人求你給我打電話,你要是真會做人,趕緊把我想要的東西給我,掛了。”
不等他說什麼我先一步掛了電話。
這段時間他給我打電話,我都是不鹹不淡地應著,有的時候心情不好理都不理他。他也是毅力驚人,能堅持到現在。
二哥聽完了全過程,沒做什麼評價,靜靜地吃完飯,回去洗了個澡倒頭就睡。
我挺久沒回我自己的房子那兒了,主要一點就是不想面對唐易樂,我要是回去,指不定他哪天就上門了。
他如今可是錢權並有的人物,要是哪天惹毛了他,他來點強硬手段我可招架不住。
三哥三嫂都是律師,不得不說氣場這一塊兒,他們是拿捏的。
我所知道的,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並不坎坷,大概是兩個人的性格差不多,一拍即合吧。
其實那天看著婚禮上的兩對新人,我的心中有過兩種想法,一種是祝福一種是羨慕。
羨慕他們有情人已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