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和歲歲是司機送過來的，回去自然是秦石開的車，我坐在副駕駛放輕聲音問秦石，“你知道阿也他們學校運動會的事兒嗎？”

秦石回想了下，“他好像跟我提過一嘴。”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再看。”

我擰著眉瞪他，是在氣不過抬手打了他一下，秦石偏頭看了我一眼，“謀殺親夫啊？”

“有你這麼當爸的嗎？他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你不鼓勵就算了還給他潑冷水，瘋了吧你？”

“我怎麼知道他有沒有專案，要是沒專案怎麼鼓勵？”

“你別給自己找藉口，我大嫂剛剛要是沒說我都不知道有這檔子事兒。”

“什麼我大嫂，非要分這麼清？”

“就是要分，你怎麼著吧，這麼大的事兒我還得從其他人嘴裡知道，我這個妻子做的可真是夠失職的。”

秦石知道我生氣了，空出一隻手揉著我的腦袋，“我那不是忙忘了嗎？再說了那臭小子自己會去跟你說的。”

這麼一想倒是像秦也的作風。

我就這麼一直等著，直到週日都沒等到他來跟我說，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我給他來個surprise吧。

週一早上秦也照常起床像平常一樣提前一個小時去學校，我把秦石，歲歲，阿辭挨個叫醒催促他們洗漱更衣。

歲歲邊啃著麵包問，“媽媽，我們要去哥哥的運動會嗎？”

“當然了，哥哥第一次運動，我們肯定要到場的，知道該怎麼做吧？”

歲歲興奮地手舞足蹈，“我要哥哥加油！”

阿辭自然也會興奮，“我也要！”

“如果哥哥沒有參加專案，你們也要誇哥哥知道嗎？”

“知道！”

我和歲歲一人拿著一個相機在運動會上到處拍，阿辭嫌麻煩不拿。

主持人是高中部的學生，長得不賴。

歲歲特別激動地扯著我的衣角，“媽媽媽媽，那個哥哥好帥！”

我今天專門戴了眼鏡，就是為了看看青春的模樣，我非常贊同歲歲的說法，“是不錯。”

開場儀式開始了，等了會兒秦也班級的方陣隊出來，阿辭最先看到，指著秦也的方向催促歲歲，“哥哥在那兒，快拍。”

歲歲一手舉著她的迷你相機，一手朝秦也的方向揮，“哥哥！哥哥！”

秦也插著褲兜懶懶散散地走在最後面，他長得高身型也不錯，開場儀式又要求穿禮服，都說人靠衣裝，他這麼一穿有了幾分痞氣。

觀眾席上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歲歲叫得太賣力了，秦也注意到了這邊，他愣了下，似乎是覺得不可思議。

歲歲依舊賣力地招手，秦也笑著從兜裡抽出一隻手回應她，正了正身子不再像剛剛那般懶散了。

我調好相機焦距對著秦也一頓拍，然後又對著何森睿一頓拍。

大哥大嫂今天也有來，只是人太多沒見著他們。

我抱著相機看剛剛的照片，用胳膊肘捅了捅秦石，“你兒子真帥！”

“我帥還是他帥？”秦石的語氣有點危險。

我投降，“你帥你帥。”

後排的一位家長友善地拍了我一下，我扭過頭詢問她有什麼事兒。

女家長嘿嘿一笑，“你們家孩子是？”

我把相機裡的照片給她看，“這個。”

“哎喲，這小夥兒長得不賴啊，這是不是那個叫秦也的？”

“對，你知道他？”

“我姑娘跟他是同班同學，成天在家跟我說這小夥兒長得好學習也用功啥啥的，我剛才看你先生跟我姑娘說的小夥兒有點兒像就想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