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多待了一天就回學校正常上課了,下午放學回家洗個澡拿了電腦就又往醫院去了。
顧秉昆那邊父親肯定是走不開,從顧馳受傷之後,母親來的次數也只比父親多兩次。
“姐,你說,咱仨是不是撿回來的?”顧馳躺在床上發問。
我在鍵盤上打字頭也沒抬答了句,“可能吧。”
“姐,外面有人。”
“顧慎來了吧?”
“不是顧慎。”
顧馳在這方面還是很敏感的。
我放下電腦往外走去,開啟門,靠在牆邊的人把自己遮地嚴嚴實實的。
我打量了一番後,“阿龍?”
他點頭,“瓜姐。”
我關上病房的門問,“你怎麼在這兒?”
“老大說你最近有點反常,他剛剛查到你的定位在這兒,讓我來看看出什麼事兒了。”
“我弟弟病了,我得看著。”
“嚴重嗎?”
我看了眼病房搖頭,“皮外傷。”
“老大讓你有空給他回個電話。”
“好。”
目送阿龍離開,我摸了摸兜裡的手機,想來回學校後,看手機的時間也少了,只是二十四小時開著機就沒了。
我撥了個電話給秦石,他幾乎是…秒接。
“你那個,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沒事就查我位置,你是不是閒的?”我沒好氣地開口。
“但凡你靠譜點,我也不至於時刻擔心你不是?”
我輕哼了聲,“我等會兒掛了電話就把我所有定位關了,給你厲害的。”
秦石只是笑,“你弟弟怎麼了?”
“他惹祖父生氣,老人家氣不過拿皮鞭抽的,抽太猛了。”我輕描淡寫地回答。
“這是下死手啊?”
我轉念一想,“盟裡是不是有治鞭傷的特效藥來著?”
“有。”
“給我弄點寄到我住處去。”
“你要白拿?”
我呼了口氣,“我給錢。”
“我不缺錢。”
我抿唇,“做任務的事以後再說,我最近走不開,我弟出院後就差不多又要考試了,逃過一次了不能再逃了。”
好一會兒他才應道:“行吧。”
掛了電話回到病房,顧馳一直看著我,病房的隔音還行,我和阿龍的說話聲都是壓著聲音說的,他可能在關門前能聽到點。
我跟秦石打電話也是走遠去打的,有些事他沒必要知道。
“姐,剛剛是你朋友嗎?”
我嗯了聲。
“是那個能讓你笑的人嗎?”
我愣了下,“不是。”
他的表情像是有些失望。
“我儘快讓你回到培訓基地,顧慎這邊有我,老頭暫時不會對他做什麼。”
“你確定他不會報復你?”
我不鹹不淡地說:“他就剩半條命了,如果要我的命他拿去就是了。”
“不行!”顧馳不滿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對父親母親不溫不熱的嗎?就是因為他們從不干涉我的想法,哪怕是我到臨市上學,他們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我堅持,他們也就沒了異議。”
“那姐你覺得,我什麼時候喜歡別人干涉我了?”顧馳道。
我抬眼看著他,是啊,他也從來不喜歡,他去那個地方只是因為顧秉昆正好給他提供了變強的機會。
“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