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有點慌,硬著頭皮繼續開口,“我覺得你跑得沒有特別認真,但是都破了記錄。”
我懶散地撐著下巴看他,“你怎麼知道我沒認真跑?”
“你跑步的時候跟你現在這樣很像。”
“抬舉了,我一直都這樣。”
“真的沒什麼秘訣?”
“沒有,隨便跑跑,你真要什麼秘訣,去問問體育隊隊長蘇子珩。”
說完我啟動車就走了,就覺得莫名其妙吧。
回到家,我看到阿姨在準備食材,我放好東西進到廚房,大概看了看,指了指一道排骨,“把這個做成糖醋的,糖多點。”
“小姐,家裡沒糖。”
“下去買。”
“好。”
她出去後,我就回房洗澡把班服換下來,明天還得再穿一天,洗完把它烘乾掛起來就可以了。
餐桌上那道糖醋排骨,明明賣相不錯,我卻怎麼都下不了筷子。
“小姐我先走了。”
“等等,明天不用過來,我跟同學說好去外面吃。”
“好。”
她走了後,我把那道糖醋排骨放到自己面前,面不改色地夾起來,咬了一口,剛嚥下去胃裡就一陣翻騰。
我硬撐著把一盤都吃完,讓人看到現在冒冷汗的我,可能會說我自虐。
可是,我是因為不信我那個祖母能給我造成伴隨一輩子的陰影,才會這樣。她不再存活在這個世上了,我想試試放下過去。
但是現在,在廁所吐得稀里嘩啦的人還是我,我無力地靠著牆滑落在地板上坐下,用手背蹭了下嘴角。
好一會兒,低下頭嘲諷地笑了聲,“您滿意了?為了一個私生子,您滿意了嗎?憑什麼你可以走得那麼痛快?”
我在酒吧喝通宵都不會吐成這樣,而且意識清醒的時候吐真的是一件特難受的事。
我緩過來後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收拾了餐桌。完全忘了要看手機的事,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倒在床上不再動彈。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胃裡那股勁兒已經過去了,整個人神清氣爽。收拾好就去學校了,我在車場外面看到站成一排的幾人。
我按下剎車停在他們面前,解開頭盔扣,“你們在幹嘛?給車場做童工?還是當門神?”
吳晗慧往前站了一步,“你怎麼不回資訊,你昨天回去後就沒了動靜,早上給你打電話還關機了。”
我卸下書包遞給她,“手機在裡面。”
說完我就進去停車放頭盔,出來的時候他們幾個圍著我的手機看,“這是沒電了吧?”
我扒開方暢禹和沈則從吳晗慧手裡把我的書包拿了回來背上,扯了個理由,“充電器壞了,沒充上電就關機了。”
為了堵住他們的嘴,我看向沈則,“你那個二十四小時供電的充電寶呢?”
“在抽屜裡。”
“借我。”
“好,充電線要嗎?”
我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說呢?”
“ok, I know .”
拿好了充電寶我們就一塊兒下操場,反正這幾天管得松,我們就可勁兒造,校領導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