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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何薏楠)

我這一生,都在為自己的執念買單。

三歲喜歡鋼琴,只是單純地喜歡並沒有想往鋼琴家的方向發展。有一天外公一位朋友帶著他的孫子,大概六七歲,到外公家做客,帶了輛自己做的遙控車,覺得很酷,纏著人家學了兩天便會了。

四歲是執念剛出現的時候,出了那樣的事,我在心裡跟父母劃清界限,越長大那條界限就越明顯。

七歲那年,我告訴外公,我不喜歡原先的名字,外公提出讓我跟兩個表姐一樣,可字輩。叫何可人,我不願意,鬧著說難聽。

外公疼我,哄著我問想要什麼字。我腦子裡立馬蹦出了唐易樂的名字,脫口而出說了個yi字。

外公的小樓裡放著一張我常站在上面練字的楠木椅,他說,那叫薏楠吧?

很快,我的新名字落實了,何薏楠。我很滿意。

於是我逢人就說,我叫何薏楠,生怕那人比我先開口叫我原先的名字。

十歲,我遇到了秦石,那時他還叫江棠生,但他跟我說的是秦石的名字,江棠生這個名字是我在俱樂部的登記冊上看見的。

我們兩個的成績咬得緊,就在上下,我的那一欄,因為習慣了,顧字寫了一半被我劃掉才寫了何薏楠。

十一歲,秦石跟我說這個世界沒他找不到的人,明明是一句開玩笑的話,我卻當真了。被他‘拐’進了十億。

我沒打算弄這些事,也不懂十億是幹嘛的,秦石為了發展十億,拿命去打黑拳。

有一回十億的資金真的轉不動了,他去打生死擂,那時他身邊有蟲子跟著他也沒攔住他。

秦石把十億看得比命還重要這點我們心知肚明。

在那之後,我想辦法搞錢,因為父親給的錢我一分沒動,他那些錢摻了多少顧家的,我知道。

搞到錢我就定期給盟裡匯過去,秦石一開始是拒絕的,但次數多了,他就隨我了。每年的分紅我拿的總是最多的,比秦石還多。

十三歲,我終於在執念中找到了他,我把我的所有執念視為喜歡。

為執念重讀一年,要知道我那時已經被一所高階學府的少年班破格錄取了,為了他我拒絕了。

我原本的計劃是,在我上高中前找不到他,我就去雅德附高唸書,本校直升。

既然我找到了,那我要跟他同級,在所有人的疑惑中我重讀了一年。

讀書這件事對我來說,不算難也不算容易,反正挺繁瑣的,而且有點兒討厭它。

同年,林夕入院,我知道是她父親和繼母的手筆,拿著板磚要去砸了她家。是宋寅成攔住了我,他把林夕的電話拿給我聽,她哭著跟我說,那是她唯一的家了。

我的無能在那一刻展現了出來。

十六歲那年,在臨市一中我遇上了他,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們是同班。再次看到他,是軍訓的時候,他排在我後面。

那時的激動,我過了很多年仍舊記得。

那時候我的情緒時常大起大落,我、宋寅成、林夕的家裡都有本難唸的經。

我那個時候經常被顧秉昆的人盯著,幾次三番想要弄死他。還被查出躁鬱症,是個有精神病的人。

宋寅成的父親只想讓他以後管理家裡公司,不願意讓他走藝術道路,他只是個學生,走藝術道路要花的錢很多很多。他父親也是拿這個威脅他,他脾氣一上頭,跟他父親吵了一架,放話說,不會再拿家裡一分錢。

林夕的繼母就是個爛透的賤種,連著她生的那個野種也是。我原本對林望的態度很平淡,直到我那次去林夕家找她,看到林望用刀扎林夕手背。林夕是跳舞的,面板很是脆弱,我氣急過去搶過刀也給林望紮了幾下。

由於我的家庭背景,林家再不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