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樂剛開始是挺不熟練的,燙了我兩次,第二次我躲開吹風機看向他,“我自己來。”
他關了吹風機把我的腦袋按了回去,“事不過三,再給我次機會。”
我只能被他拿去當小白鼠,老老實實站著吹頭髮,聽著耳邊吹風機的呼呼聲有點犯困,我揉了揉眼睛保持清醒。
他關掉吹風機摸了摸我的頭髮,“幹了。”
我揉著眼睛應了聲,“嗯。”
“困了?”
“有點兒。”
他在我臉頰親了下,水珠順著他的頭髮滴落在我的面板上,我愣了愣抬頭看著他,他替我拭去那滴水,“你要先睡還是等我?”
我取了條新毛巾蓋在頭上繞到他身後,腦袋抵著他的後背,“等你。”
他側著身子看著我低聲笑了下,開了最低檔吹頭髮,也不知道他吹了多久,反正他的後背挺舒服的,有安全感。
睡覺是他抱我到床上睡的,我能感覺到他一直哄著我安穩入睡,儘管動作笨拙我也不在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唐易樂在我耳邊叫我,“楠姐?楠姐?何薏楠?”
我猛地睜開雙眼,整個人有點飄,唐易樂出現在我的視線內,“做噩夢了?”
我怔了怔,“沒有吧。”
“一身冷汗還說沒有?”
我仔細感受了下確實是黏的,掀開被子透了透氣,“可能是,不記得夢到什麼了。”
他抱著我輕拍著我的背:“別怕啊,我在。”
緩了會兒開口,“我夢到你了。”
他的手頓了下,“夢到我什麼了?”
“夢到你不要我了。”
他沒什麼表情地看著我,把我抱到他腿上,“夢都是相反的,我不會不要你,給你擦擦汗好不好?”
我掙脫開他自己往廁所去,關上門反鎖,背靠在門上。
我剛剛夢到他親手把我推進深淵裡,黑不見底的深淵,我不停地往下墜,伸手想抓著他質問,卻怎麼也使不上勁。
“叩叩。”他在門外敲門。
我吸了吸鼻子,“我洗個澡,沒事。”
洗了個熱水澡放鬆了不少,不過我沒帶藥出來,只能靠意志力撐著。
我開啟廁所門,唐易樂站在外面朝我張開雙臂,“來,抱抱。”
我抱著他的腰身,“幾點了?”
“下午一點多。”
“你早上答應過我可以出去玩水,算數嗎?”
“算,這家酒店你覺得怎麼樣?我在網上看到一家有帶游泳池的民宿還能看到海,要不要換到那去?”
“可以,哪家?我訂。”總不能都他出錢。
“我來就行。”
“不行。”我拒絕。
他見我堅持只能妥協,“我手機裡有記錄你自己看一下。”
我坐在床邊拿著他的手機,“密碼多少?”
“裡面有你的面容,你直接掃就可以。”
我皺著眉試了幾次,“你什麼時候錄的?掃不出來。”
他笑了聲,“你睡著的時候,你要不閉眼試試?”
“我打你啊,快說,密碼多少。”
他邊收拾著我們兩個的東西邊回答,“在一起那天。”
還挺上道,看他收拾東西的模樣不知道的以為我找了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