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愣在原地,“醫學組織?”
我笑著看師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帶給師姐的?”
師兄也恢復了正經,“怎麼突然改主意了?你當初不是執意不去嗎?”
“人總得往上走,對吧?老師。”
“就是!像你似的,眼裡只有感情。”老師覺得師兄不爭氣。
我去醫學組織的事跟秦石他們打過招呼了,外公他們,我沒有明說,只說是外出學習。
出發的時間除了老師和師兄,誰都不知道。我讓老師把我的名字從醫科大里除去,自己善了後,就像這個世界,沒有何薏楠這個人。
我做這些就是想報復他,我也要讓他體會當初我的感受。要是他心裡沒我,那就當是我自導自演,自作自受好了。
原本答應顧馳他們要去臨一看他們入學典禮的,可是我違約了,只能爭取在他們高考前出來。
“師姐。”面前這位就是師兄的意中人,羅念。
她客氣地點頭,“歡迎來到醫學組織。”
我把手上的袋子遞給她,“這是師兄託我帶給你的。”
她接過袋子也沒表現得多開心,我以為這是他們兩個之間的情調便沒多想。
帶著我學習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浣國人,叫barry,他的能力在醫學組織好像還挺不錯的,很多人向他請教問題。
我跟小糊姐說的時候,她被嚇了一跳,跟我說了一堆barry有多厲害。
所以我很好奇barry為什麼會選擇帶我,跟著他學習的人不多,但我是一直被他帶在身邊學習的。
一天閒聊的時候我還是問了他,“why did you choose me?”
“beautiful or interesting.”
我失笑,“this is very perfunctory.”
“你不只是個學生。”他用蹩腳的國語跟我說話。
“why do you say that?”
他用手在我肩膀的位置比了比,“你大概這麼高的時候,我見過你。”
我垂眸看著他比的高度,這麼高的話,我才十來歲吧?
“你當時和一個比你高很多的男孩兒在完成任務,因為僱者提供的定位錯誤導致你差點沒了命。”
他怎麼知道的那麼細緻?
他誠懇地看著我,“我就是那個僱者,這麼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想親自跟你道個歉,沒想到能在醫學組織遇到你。”
說著他彎下腰,看他這樣我內心毫無波瀾,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他站直身體後,我平靜地開口,“你大概不知道,因為那次的事,我有六年沒出過任務了。不怪你,那次的主要原因是我自己情緒失控了。”
“你有…幽閉恐懼症嗎?”他試探性地問。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
這麼多年來,我在家都會開燈,睡覺的時候也有開盞夜燈,都是習慣,有沒有這個病我還真不知道。
barry繼續說話,我的思緒被不遠處一對嬉笑打鬧的男女牽走了。
他們不是情侶,可是他們卻做著情侶之間才會做的動作,牽手,十指相扣。
我靠,被綠了!不是我被綠了,是師兄!
這個肯定的念頭閃過我的腦海裡,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