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傷心。我知道父親肯定會查,平日活蹦亂跳的一隻貓不明不白地死了,誰都會起疑。
我想用農藥做掩飾,家裡的雜物房是有農藥的,我怕指紋印在上面,才去跟你要。
你不給我,那我只能去雜物房裡弄,我拿著一根棍子把農藥打洩,偽裝出貓舔過的痕跡,然後再弄一些去給那隻貓的屍體。
那是我第一次放縱他們兩個,說實話,我不喜歡他們,可他們一而再地為我做那些事情我是真的沒辦法討厭他們。
顧秉昆這個人命是真硬,能活這麼久。如果顧慎不去把他的管拔了,我都快忘了這世上還有個視人命為草芥的祖父了。”
“那你為什麼讓他跪著?你祖父死了,你不會覺得暢快嗎?”
“你說過,活著比死了難受,特別是人瀕死的那個時候,生不如死。我怎麼可能讓他死得那麼痛快?再者,顧慎做這事兒,父親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每一次替我出氣的方式都太極端了。
先前,老不死把他帶在身邊養,那個老不死的沒事就說我壞話。他每說一次,顧慎就會把他小木屋裡養的狗弄死一隻,或者他那些八哥隨便弄一隻毒死。
慢慢的,他發現了,便打電話罵了我父親,我也是偶然間聽見我爸媽說了才知道的,當然,我沒有阻止或者責罵他小小年紀就那麼血腥。
我讓他跪,是因為他不懂什麼叫收斂,他不小了,在觸碰法律的邊緣不斷徘徊,我怎麼能護他一輩子?那是他親祖父。”
關鍵是我不反對顧馳走科研這條路就是因為能把他那個性子磨一磨,結果呢?適得其反。叫我怎麼不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