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帶著一身酒氣進實驗室,老師面帶怒色把我叫了出去,我脫下防輻射服跟著他到辦公室。
老師坐在辦公椅上睨著我,“昨晚去哪了?”
“朋友生日。”我老實回答。
“你自己聞聞,一身的酒氣,哪有個醫學生的樣子?”
“抱歉,早上起晚了,沒來得及收拾。”
老師不輕不重地哼了聲,把一份申請表放在辦公桌上,“這個學習的名額我留到現在,沒人知道。”
我掃了一眼那張表,國際醫學組織?
我站著沒動,“老師,這對別人不公平。”
“不公平?整個醫科大誰大二能做到你這份兒上?你給我找一個來,我讓他去。”
我抿了抿唇,“伍師兄就可以。”
“那個臭小子,讓他替我去上節課都跟要了他的命似的,讓他去醫學組織,不得是要把他的骨灰揚了?
別推了,醫學組織的人來看過了,就點名要你。去醫學組織沒什麼不好,那兒的人都是精英,給自己一個提升的空間。”
“老師,我不去。”太陽穴猛跳,我沒了耐性。
“為什麼?”
“我從來就沒想過在醫學道路上闖出一番天地,現在只是盡我所能把事情做好罷了,而不是您口中的資質好。”
老師被我的話惹惱,大力拍桌,“這個名額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你也知道去了能闖出一番天地,可你呢?要斷送自己的前程嗎?”
“老師,我不想做的事,您就算架著我去,誰都撈不著好。”
老師氣地發抖指著門口,“你給我出去!”
我沒再多說拉開門出去了。
下午結束實驗,師兄在休息室坐著,我到飲水機接了杯水也坐下。
師兄詢問道,“老師生氣了?”
我低低地應了聲。
“當初我拒絕他的時候,他還沒這麼生氣,看來,他很器重你。”
我想了想問,“師兄,你為什麼拒絕?”
我們平時做實驗都是分工合作,關係也還行。
“把機會給需要的人。”
“師兄你廢寢忘食地做實驗,不是為了…”
說著說著,我發現我們兩個算是一路人。
師兄只是笑。
我瞭然,“合著…借花獻佛啊?”
“你不是?”
我隨意聳肩,“我本來就不想學醫。”
“因為男朋友?”
“不是。”
師兄點點頭沒再多問。
師兄是比我早一屆的理科狀元,以740的成績取得狀元。
他的能力挺突出的,我和他都是老師器重的學生,不同的是理想,他要做稱職的白衣天使,而我只是為了混日子。
元旦後的第三天顧馳回來了,我沒想到他那麼快回來,他和顧慎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
“姐!”兩個比我高出一點的男孩喊了我一聲。
我緩過神走近兩步問顧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馳咧嘴笑了,“剛到,除了顧慎,誰都沒說。”
我伸手拍了下他的腦袋,“你能耐了啊。”
顧慎的目光落在我身旁的俞斯灝身上,“這位是?”
我們兩個剛出去逛了一圈,他送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