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晚會我見到了很多在電視上新聞上出現的人物,唐易樂還帶我見了慕家紀家的當家人。
這上層人的圈子是不一樣,有人三句兩句不離金融專業用詞,也有人十句八句不離股票行情。
晚會結束的時候,唐易樂的表情沒剛來的時候那麼…緩和,我覺得他是不耐煩參加這些活動就沒多想。
本來還在心裡罵他活該,自作自受,不喜歡這種場合還來幹嘛?
但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
“今天這個晚會是紀柏安排的,我跟他打賭輸了,願賭服輸就來了。”
紀柏就是紀家的當家人。
“賭什麼?”我有些好奇。
他盯著我看了會兒緩緩開口,“賭你心裡有沒有我,我賭的沒有。”
我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有病。”
“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吵過架?”
他的話題旋轉跳躍地太快,我一下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什麼?噢,印象裡沒有。”
好像壓根就沒吵過,除了分手那會兒雙方情緒都不太好,但也沒上升到吵架。
突然想到我的去處問題,“我晚上就不跟你一起了,你要是方便的話,送我去萬凌悅府。不方便的話我就讓我弟送我過去。”
他攬下這個任務,“我送你。”
我前腳剛進家門,後腳顧馳就跟了過來。
剛好把禮服換了下來,身上穿著平時做睡衣的長袖短褲,頭上還頂著沒來得及卸掉的精緻妝容。
放他進屋後我去卸妝,他靠在門框邊上若有所思,我用餘光掃了他一眼,“你剛剛一直躲著誰呢?從你說去洗手間就沒再見到你人。”
顧馳鬆了鬆領帶,“沒有。”
看他這副樣子沒有就怪了。
“你們那個圈子裡的人都叫你小顧總?”
“嗯。”
“那誰是大的?父親還是顧秉昆?”
“父親。”
“還算這幫人識相。”
“你跟樂…唐董是什麼情況?”
他上門來也是為了這個。
“你以前不是挺崇拜他的嗎?誇的他天上有地下無的,怎麼現在叫得那麼客氣?”我忍不住調侃道。
顧馳臉上的表情轉為氣氛,“他害你進過醫院!”
猜到了。
我手上的動作沒有挺頓,繼續把我的妝卸完。
收拾完,我走到他身旁拍了兩下他的肩膀,“那件事和他無關,你這樣就顯得你把過去他對你的好都忘了成了忘恩負義。父親從小就教我們三個行道義之路,你忘了?”
“他一輩子腦裡就只有道義,所以你才會這樣兒。”顧馳的語氣裡藏不住的埋冤。
“我怎麼樣了?不活得挺好的嗎?再說了,道義有什麼不好的?顯得你這個人大氣不是?”
“我不跟你扯,顧秉昆那個私生子開始作妖了,他的照片我發給你了,你注意點兒,外公那邊我讓人守著了。”
看吧,我的人生,註定坎坷。
這套房子我提前讓人過來打掃過,保險起見還安排了定期打掃。
顧馳今晚留在這兒住,第二天早上我原本想開車庫裡的那輛車回棉嶺,顧馳不回臨市要跟我一起回去。
在車上跟他東拉西扯地聊著才知道他也在把重心往首都移,怎麼一個兩個的都喜歡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