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們兩個可以活,但要各憑本事。我提醒你一句,他現在還活著就是我最後的仁慈。你想好了,你選讀書還是選他的命。”
“你要我眼睜睜看他去死?”
我淡淡一笑,“準確來說,你們三個都得去死,但諒在你有悔過之心,那就算嘍。”
“你玩我?”他咬著牙道。
我不予理會,繼續開口,“你是要我救他還是要繼續讀書,當然,如果你有本事找別人免費救他就當我沒說。”
片刻後他回答,“救他。”
看來,林振東的棍棒下還真出了個有情有義的。
“行,他的手術我親自上。”
林望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我無所謂地笑,“現在除了我,你能信誰?”
最後他選擇了妥協。
看了林振東的病例,沒什麼難度。只是跟唐易樂約好的五天還沒到,如果時間到了,他沒赴約,我就讓林振東轉去棠國的醫院。
林望見我看完病例不說話一直在催促我。
我抬了下手,“再等等。”
“等什麼?再等下去他只會越來越嚴重。”
“等一兩天死不了。”我不耐煩地應著。
“你!”
“先跟你通知一下,他可能得轉去國外的醫院。”
“為什麼?這裡的醫療資源不是挺好的嗎?”
我淡淡瞥了他一眼,他沒再說話。
第五天的零點,我趴在陽臺上拿著平板給棠國那邊的醫院回信正簽下名字聽到樓下的一陣騷動。
收起平板趴在欄杆上看,大哥還沒睡,出去看什麼情況。大概是兄妹心靈相通,他出大樓門的時候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朝他抬了手,他點點頭往外走。不一會兒領回來一個人,就是我在等著的人。
大哥這個服務做的到位,直接把人送到我房間門口,聽到敲門聲我回了聲進。
進來的只有唐易樂一個人,我坐在吊椅上透過密密麻麻的小洞看他,面前的置物臺上放著未簽字的回信。
他一步步朝我走來,直到他站在我面前,我才發現,我好像真的離不開他。
不然我不會糾結到現在。
“來了?”我的語氣挺淡的。
他還沒開口說話就撲通一聲摔到我面前,我下意識伸手扶著他,他撐著地板要站起來,我突然感受到一股液體。
作為一名醫學生,我自然知道這液體是什麼,一時間我愣住了。
察覺到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我開始急了,“唐易樂!唐易樂!”
“我口袋裡有你想要的東西。”他的聲音很虛弱。
我扶著他站起來往臥室去,他躺在床上我強裝鎮定解開他的衣服,傷口都在背部和腰間。
給他簡單消了毒發現他失血的情況有點嚴重,抽屜裡幾支秦石留給我的應急藥膏都用不上。
我跑到走廊喊大哥,他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也愣了下。我們沒敢耽擱,架著人就往醫院跑。
他的情況跟當年顧馳的情況差不多,最要命的是他是熊貓血。
“給我調血庫!調血庫!有多少調多少!”我開始亂了分寸。
“楠楠,冷靜,醫院血庫裡沒有這種血了。”大哥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