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餐桌邊上我沒再動筷。
唐易樂看著我,“不吃了?”
“不想吃了,你吃吧。”
“你剛剛和誰打電話?”
“秦石。”我沒藏著掖著。
“他跟你說了什麼你能連飯都不吃了?”
“沒說什麼,而且我本來就不太餓。”
“隨你。”他放下筷子起身收拾餐具,“等我收拾好送你回去。”
這是…生氣了?
他來回收了幾次,我跟在他身後來回走,在他站在水池前扭頭看向我的時候我開口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
“噢,那你快點兒,我要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車裡的氣壓很低,看得出來唐易樂心情不好。
下車前我讓他別急著走等我會兒。
難得今天還有人在大廳,我打了聲招呼就要往樓上走。
回房間拿上剛到的東西又往下跑,袋子裡是一條領帶和一對袖釦。
“上哪兒去?”三哥問道。
我頓了頓,“拿點東西給別人。”
“讓人家進來啊,怕我們吃了他啊?”
“算了吧,我困了。”
我敲了兩下車窗,他推開車門下來。
把東西遞給他,“生日快樂。”
他愣了下接過,我雙手插在口袋裡解釋,“原本想過幾天再給你的,剛好今天遇上了。你也別多想,暢禹他們生日,我要是記得也會寄一份禮物過去。”
他看著手裡的東西愣神,我退了兩步,“我先進去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不等他說話我轉身回去。
“你真不把人叫進來啊?”三哥見我一個人進來問道。
“何律師,你今天話很多啊。”
“嘿!這下嫌我煩了?”
“我可沒這麼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說完我攤了下手回房。
二哥不在家,估計是帶著唐熙漪去哪個角落調情去了。
年初一二還是一成不改的走親訪友,今年大部分是別人上門來拜訪,不用想都知道是衝什麼來的。
唐易樂三番五次到何家大院的訊息已經人盡皆知了,誰能不想從中撈點好?
年初三跟宋寅成他們約好了時間,我回父母家看了眼那套音響就和他們一起回大學城那邊了。
酒過三巡,他們幾個的嘴就沒停下來過,什麼都聊,我和宋寅成還可以,時不時應兩句。
少興喝得差不多也停了,說是怕老婆生氣。
我們幾個打趣了他好一會兒才停了笑。
阿植朝我遞了個眼神,“你今後要一直當無業遊民?”
我晃著酒杯悠悠道,“在醫院上班過於清閒,去那些實驗室又過於繁瑣,一年休息的時間都不知道有沒有腳指頭數多。
我身上的錢夠我用,實在沒錢把我首都那套房子租出去每個月也能有個差不多十萬塊錢,幹嘛讓自己活得那麼憋屈?”
“你不還開導我們要往前看嗎?這是怎麼了?”
我低頭懶懶地笑了聲,“忘了,我還有玩股票,用不著出租房子。”
程凱嘖嘖兩聲,“瞧瞧,這有能力的人就是不一樣。”
“她以後嫁給首富連能力都可以成為擺設。”
趙旭升醉的不輕,竟能說出這樣的瘋話,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胡燦傑抬腿踹了他一下,“你這酒量怎麼這麼差?才喝了多少就開始不清醒了?”
宋寅成搖了搖頭,“他說的不全是假話。”
我睨著他,“你好像也不太清醒。”
宋寅成無所謂地扯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