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我禮貌性敲門,得到允許後推門進去。
“院長。”
院長抬眼看著我,抬了下手讓我坐。
坐下後他遞了杯水給我,我道了聲謝。
“還這麼見外?”
“殷伯伯,我這不是避嫌呢嗎?”
“你爸爸怎麼樣?”
“輕微腦溢血,小事兒,已經醒了。”
院長點點頭,“我一會兒下班前去看看他,給你爸爸做了個手術,感覺怎麼樣?”
“救死扶傷,醫生的天職。”
院長跟我父親是多年好友,我們家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點。
“你能這麼想最好,你們家的事兒雜,我找你來也不是批你,是關於院裡的事兒。”
“啥玩意兒?院裡的事兒,關我這個普通醫生啥事兒?”
“你可拉倒吧,全院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特聘的,你要是一直坐在這麼普通的位置上,人不嚼你舌根子才怪。”
“您饒了我吧,我不喜歡這種東西。我從小最怕的就是當官了,真的,您饒了我吧。”我滿臉拒絕。
“不不不,這是對你能力的認可。伯伯知道你是怕麻煩,你不用擔心,咱院的副院長也快上任了,跟你好像還是同門。”
“我?”
“來了你就知道了,你就跟他一塊兒。”
“不是,您就這麼草率?您好歹投個票吧?”
院長非常豪橫地擺手,“不需要。”
“不行,我不要,我家裡四個孩子,三個未成年的,我當個官兒不得忙死。”
非必要我是不會把孩子搬出來的。
我實在不想跟他扯,在口袋裡長按關機鍵給秦石撥了個求救電話響了兩秒我結束通話。
秦石那邊回撥過來,鈴聲響了兩下我才裝模作樣把手機拿了出來。
我拿著手機站起身,“不好意思啊,殷伯,家裡有點事兒,咱下次再說。”
出了辦公室我接通了電話,“喂?”
“你還在你們院長那兒?”
“你怎麼知道?”
“我在爸病房沒見著你。”
我抬腳往病房那兒走,“你出來阿也一個人看得住他們三個嗎?”
“你大哥讓他們過去,晚上在他那兒住。”
“噢,顧馳他們還在那兒嗎?”
“我來的時候他們帶著媽走了。”
聊了幾句,差不多走到病房門口我把電話掛了。
秦石朝我走來跟我匯合,“院長說你了?”
“沒。”
“那你去了那麼久。”
“他跟我商量讓我做副院長。”
秦石挑眉,“這不挺好的嗎?”
“好什麼呀好,聽著就頭大。”
“爸這邊…”
“我不在這兒待,等顧馳來了我就走。”
秦石勾著我的肩問,“怎麼?還在生氣?”
“是在生氣,但是氣的是我自己。”
“氣什麼?”
“你記得我十歲那年打電話問你拿的那瓶農藥嗎?你當時以為我想不開說什麼都不肯。”
秦石點頭,“記得。”
“那年母親在家養了只貓,是父親送給她打發時間的。全家上下包括傭人,只有顧馳和顧慎看出來我怕那隻貓。你知道他們兩個做了什麼嗎?”
“什麼?”秦石接話問道。
“他們把那隻貓活生生地掐死了,死在了後院的角落,因為那兒沒有監控。我經常坐在陽臺發呆,那一幕我看到了,他們兩個把貓掐死後臉上的快意大於愧疚。
那隻貓,母親很寶貝,它死了之後,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