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啊，快上課了都回去吧。”我開口趕他們走。

“我們週六再來啊。”方暢禹朝我揮手。

“楠姐再見。”

“薏楠，好好休息。”

我抬了抬手，“走走走。”

“那我們也走了。”胖主任道。

“等等，爸爸，二哥，你們出去一下，我有事跟老師說。”

病房剩我們四個人，我伸手去夠我的平板開啟我做的理綜試卷，然後遞給離我最近的企鵝。

企鵝接過瀏覽了一下，“什麼意思？”

“我要轉理。”我的聲音是我這輩子從未有過的堅定。

“什麼？”班主和胖主任異口同聲道。

“那上面是我住院後半個月開始自己找來做的理綜題，各種難易程度都有，基本都對。”

企鵝抬眼看著胖主任和班主點點頭，“除了幾道需要技巧的其他都對。”

“可是你有一年多沒接觸過理科的東西了。”胖主任是在勸我深思熟慮。

我點頭表示明白，“您之前跟我說，戚老師跟您說過，我偏理科但文科也不差。我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把我高二的都學得差不多了，這些題是最好的證明。”

胖主任默了半晌開口，“這事兒我們回去商量一下，然後再跟學校彙報，如果學校同意，我就把轉科申請書拿來給你。”

“您是在擔心狀元的事嗎？”我試探性開口。

胖主任怔了下，“不全是。”

“理科狀元，我暫時沒什麼把握。文科那邊有吳晗慧，您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幫她。”

“吳晗慧是誰？”

“就剛剛那個在這兒的女生，是我同桌，我們班的前三之一。”

胖主任回想了下點點頭，“我下星期給你拿過來。”

“好，麻煩您了。”

“這段時間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別衝動。”

“好。”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個想法我從確認他消失之後就開始萌生，那天上了救護車才下定決心。

他們三個離開後，二哥就進來了，我見只有他一個人不由得問了句：“我爸呢？”

“接了個電話就走了，他說他明天再來。”

“噢。”

“姑父很忙嗎？”二哥看著門口問。

“他最近去顧氏了，忙點正常。”

“回去接手？”

“那倒也不是，就是老頭髮現了我爸的價值，而且他個半身不遂的人也做不了什麼事。”

二哥點點頭把我手邊櫃子上的手機遞給我，“電話。”

我看著那串號碼發怔有點不敢接，二哥晃了晃手機，“怎麼了？”

我搖搖頭還是接過手機接通電話，這通電話是秦石打來的，他如果知道我出了車禍他會直接弄死那個人的。

我清了清嗓子，“喂？”

“在午休嗎？”

“嗯。”

“你上次讓我查的那個人，找到了，在陽國。”

聽到這我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也慶幸我在顧馳住院的時候就關了定位，他找不到。

“知道了。”

“用幫你安排見面嗎？”

“暫時不用，高考完再看，她現在在那兒做什麼？”

“呃…談戀愛？不對，準確地來說是跟一個剛離異的陽國人搞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