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也他們兩個被我們多留了幾天，因為秦也在浣國老是忙得腳不沾地，我想讓他放鬆放鬆。

這天吃飯的時候，一直沉默的秦也突然開口，“爸。”

秦也都叫爸了，那肯定是有事兒。

在和歲歲說笑的秦石分了個眼神給秦也，“說。”

“你不是說過不摻合我的事嗎？但我身邊那些人好像都跟你有關係。”

“有什麼關係？父子關係？我就你們四個孩子，多的我都不要。”

秦也面無表情地放下碗筷，“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這是生氣了。

秦石這才把視線放在秦也身上，“你知道你幹那個風險有多大嗎？以前碰的壁我就不說你了。”

秦也直接打斷，“輪得到你來說嗎？既然你以前不管我的事，現在也不用你管。我只說一次，在我那兒放了多少人自己調走，等我來弄，就直接按商業間諜處理。”

秦石的角色不太好看，被自己的兒子說出這樣的話，以他的氣性是不會忍的，“只要我活一天，我就還是你老子，你這麼跟我說話合適嗎？秦也。”

“因為你的自作主張，所有人努力了那麼久，因為你一句不行，他們抽出身去，剩下那麼多空位我該找誰去補，剩下的爛攤子我該怎麼處理，你告訴我！”

秦石的表情有點懶散，“我說過，你可以玩，但你要玩命的話，死了這條心。”

“你非要干涉是嗎？”秦也的目光變得陰沉。

秦石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彷彿在說是又怎樣。

我從始至終都是沉默，看著氣氛變了，我給歲歲和阿辭遞了眼神，他們兩個立馬下了餐桌去拉著秦也，“哥哥。”

阿辭看秦也沒反應，動了動秦也，“哥哥，我下午得上馬術課，你能開車送我去嗎？你還沒見過我騎馬呢。”

在秦也開口前，我起身拉開阿辭，“哥哥有事要處理，媽媽送你。”

秦也站起身，“我送吧，送完正好去機場。”

我微愣，“這麼突然？”

“死了兩個人，得給人個交代。”

我回頭看了眼秦石，看他的表情，他也不知道這事兒。

秦也轉身前對秦石說，“在你眼裡，只有關係不錯的人的命是命，你不喜歡的厭惡的，在你眼裡連個畜生都不如。別把自己想得多偉大，到最後只不過是獨角戲。”

兩個男孩兒出門後，我敲了敲餐桌，“這事兒你自個兒去查，查清楚給阿也好好說，兩條人命不是小事兒。你也看到了，他這回是真動氣了。”

“知道。”

“凡事有個分寸，我還是那句話，人都是自由的。”我最後提醒了他一句就上樓去看秦延璽。

小傢伙昨晚染了風寒，又開始嬌了。

剛抱起來就開始哼唧，我無奈地垂眸看著他，“跟你大哥心有靈犀呢？替他難過發洩？”

越說越哭得厲害，怎麼都哄不住。剛剛那種氣氛還沒過去，這會兒誰都沒心情管他，只能放著他自個兒嚎了，還別說，他哭的這勁兒跟歲歲有得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