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訓練一批堪稱‘精’銳。”
葛瑜兒低聲道:“這批‘精’銳是從軍中挑選,不是力大無窮,就是身法矯捷,或是武藝超群,或是其餘方面的天賦,然後在戰場之上,使之詐死……如今這些人的身份,在蜀國的名單上,都已經是戰死沙場的了。”
清原稍微沉‘吟’,道:“一千八百人?只練出二百餘‘精’銳麼?”
這是他適才聽謝七所說,細想之下,也頗為驚異。
戰場之上,傷亡無數,但是要從中隱下將近兩千人,也是不易。可從另一方面講,這位蜀國大將軍,有心想要訓練一批‘精’銳,卻也要這般行事,也確實堪稱是舉步維艱,
“為了避人耳目,所以出海練兵?倒真是有些異想天開的味道……”
“一千八百人,剩下二百餘人,那麼此前在東海所見,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清原暗道:“從這三十人來看,如若二百餘人都是這般本事,那這一批‘精’銳,便真是不可小覷了。”
……
“南梁陳芝雲,有數千‘精’銳。”
葛瑜兒抿著‘唇’,想著此前得知的訊息,思索片刻,朝著先生說道:“而元‘蒙’郭仲堪,玄甲重騎橫掃西北……想來姜柏鑑是要效仿他們。”
“儘管是一批‘精’銳,但比較之於白衣軍及玄甲重騎,人數未免相差得太多。”清原沉‘吟’道:“南梁陳芝雲有六千白衣軍,號稱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元‘蒙’郭仲堪的玄甲重騎,或許不如白衣軍那等鋒銳,但氣勢強盛,且人數兩萬餘,也是世間最強大的一批兵馬……姜柏鑑這一批,再是厲害,但人數也太少了些。”
他初次往南梁而行,穿過山林時,曾遇見一位白衣軍的小將。
那小將亦是十分驍勇厲害,不會遜‘色’於適才謝七這一批人。
或許這小將屬於白衣軍翹楚,而非泛泛之輩,但是清原也明白,陳芝雲的白衣軍,不會遜‘色’於姜柏鑑的麒麟軍,只有這等戰力的‘精’銳,才能如尖刀利刃一樣,攻破數十萬大軍的陣勢,使之潰敗。
“或許人數是少了些,但姜柏鑑的處境畢竟也是不易,能夠暗中‘抽’調人手出來,已經難得。”
葛瑜兒說道:“我想姜柏鑑訓練這一批人,該是另有用處……這些人再是厲害,也不是修道中人。”
“那個謝七是姜柏鑑結義兄弟之一,外人總以為當初姜柏鑑的幾個結義兄弟,只剩下姜柏鑑自身,以及謝三範八。”
“沒有人想到,謝七詐死,為姜柏鑑練兵去了。”
“現在看來,麒麟軍已是練成了。”
葛瑜兒說道:“不過這一批人中,似乎還有數十人挑了出來,作為刺客……原本刺客這一方面,是謝七的親兄長謝三負責,現在看來,是謝三那邊,折損太重了。”
“難怪……”清原笑道:“適才謝七這個刺客頭子,口口聲聲要讓這些人作為真正的刺客,但自己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激’烈之意,全無半點刺客應有的作風。從先前鬧市殺人來看,他也不像是個夜行客……”
謝七跟隨姜柏鑑,征戰沙場多年,心底自有一股血氣。
如今詐死,暗中練兵,不得顯‘露’在外,本就有些悶氣,現今又要暫作那見不得光的刺客……也難怪他頗有火氣。
……
“原本我想跟隨謝七,尋到姜柏鑑蹤跡,不過也似乎有些魯莽了。”葛瑜兒輕嘆了口氣,嬌顏‘露’出少許黯然,道:“我道行太低,縱有傳承,也難以對姜柏鑑下手……此次出來,姑姑讓我去殺一頭‘精’怪,取其寶物,姑且算是歷練,事後為我煉丹,該能凝就法意的。”
她忽然抬起頭來,面上略顯倔強,道:“凝就法意之後,我一定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