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斤斤計較。嘖嘖,真是男不可貌相。”夏老闆叉著腰針對當下男人比太監還太監這一不良現象進行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抨擊。
田禾一巴掌拍在她後腦勺,“出售劣質商品你還有理了!當心他給在公司小鞋穿。”
夏暖這才想起問桑建川在公司是什麼職務。
田禾詭笑著趴她耳邊說:“趙時飛助理。”
電梯門開了,夏暖青著一張臉魂不守舍走出來。
太監竟然是助理!
“田小禾,你一定要救我!”她哭喪著臉。辭掉只幹了一個月的公務員工作,親孃恨不得拿刀宰了她,威脅她三個月內找不到更好更穩定的工作就老老實實滾回家裡,不想當公務員,好啊,滾回來老孃給你找個男人打包嫁出去!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一份薪資待遇都不錯的工作,可不想因為一個太監而丟掉。
田禾正想再調戲她一下,卻見嘴一張:“田小禾,你爭取早日把趙家哥哥睡了,睡了他,吹吹枕邊風,太監就奈何不了我了!”
“……”田禾扶額,張嘴想說你死了這條心吧,一撇頭,看見趙時飛出現在電梯口,嘴角隱隱抽搐,明顯就是聽到了。
夏暖你去死!
*
接下來一大下午,田禾老老實實貓在辦公室,生怕出去撞見趙時飛,臉都沒了。
張姐讓她到樓上列印室打資料,她沒辦法拒絕。
打好資料,抱起厚厚一疊A4紙,出了列印室沒走幾步就看見西裝革履的趙時飛從另一側走來,兩人來了個迎頭相撞。
她頭一低,打算溜走。可惜,未能得逞。
他雙手抱臂橫在她前面,一面牆一樣把她堵得死死。
“抬頭。”他命令道。
田禾愣了愣,乖乖直起腦袋。
他在公司通常是一張標準的冷硬BOSS臉,帥固然帥,可是太板了也太冷了,好多小姑娘私下議論他是不是GAY,還有人說直接把他和文弱的桑助理當成了一對。田禾乍聽到那些議論時一口咖啡噴到了顯示屏。
趙時飛涼涼的眼神在她手中檔案上掃了下,最後泊在她睜得圓圓的眼睛上,一臉嚴肅狀:“想睡我?”
“……”田禾一抖,厚厚的一摞檔案“啪”砸到腳背,那滋味真酸爽。
罪魁禍首非但沒有幫忙撿,還很不厚道地笑著走開了。
“你……等等!”田禾撿起檔案,開口叫住他。看他站定了,慢吞吞走過去,“我想問你,讓我進專案組,是你的意思嗎?”
她問得那樣小心翼翼,眼神忽飄忽飄,如同剛抱養來的小貓崽一樣怯怯,生怕不討主人歡心。
趙時飛目光犀利,不光看穿了她的怯怯,也看到了怯意背後那強烈的希望,像霧裡的晨光,雖微弱,卻醞釀著蓬勃旺盛。
他有點不忍心折斷她心底希望的幼苗,然而最終仍狠下了心:“不是,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給自己找不痛快。”像是怕她不相信,還特地補充道,“如果不是為了盤子,你現在絕不可能出現在公司。”
這個點的太陽光已是強弩之末了,很弱。弱光經過半開的窗射進田禾眼睛,刺得視網膜迅速聚滿了眼淚。
淚滴掉下之前,趙時飛及時轉身走掉。
*
田禾不開心,下班的時候買了兩瓶酒,回到家裡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是星期天,不用擔心上班遲到。
這一覺睡得好沉,次日夏暖來電話把她吵醒:“我要去你那兒避難!我家老太太要來逮我相親!”
田禾揉揉乾澀的眼睛,看看錶,一點了。天,成功睡掉了一個上午。宿醉的代價太大了,說好上午要發給張姐的工作郵件忘了發,最慘的,頭疼死了。她把頭埋進枕頭,如同乾涸泥塘的魚垂死翻騰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