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大的賭注,一般人家還賭不起呢!錦書便生了退意,本是出來瞧熱鬧的,要是搭進幾百兩銀子去多不划算,便扯了扯紀宣儀的衣袖,悄聲道:“宣儀,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那人看錦書要走的樣子,便笑道:“若是公子不想參加,去看看也是可以的。”
紀宣儀心裡好奇的很,是什麼人敢坐地起莊,一賠五的賠率可不小,連莫非也不敢這麼大口氣啊!得去見識見識。便對錦書道:“咱們就去瞧瞧,大過年的,拿個幾百兩銀子玩玩也沒什麼要緊。”
錦書拗他不過,只好跟了去。
只見裡面圍了十來個衣著光鮮的男子,個個都眉頭緊鎖,正在苦思冥想,其中一人連連嘆氣:“王公子,你說我那幾個對子夠稱得上是絕對了吧!居然都讓外面的人對上了。”
被稱為王公子的感嘆道:“我那對子更絕,還不是被對了出來?一下就賠了三百兩銀子進去。”
然後兩人一起搖頭唉聲嘆氣。
紀宣儀上前拱手施禮,問道:“敢問二位仁兄,你們出上聯是什麼?”
那王公子看了眼紀宣儀,目光輕慢,慢吞吞地念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你……對的出嗎?”
紀宣儀微微一笑,悠悠念道:“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公子,在下對的如何?”這是個多音字的對聯,字同音不同意也不同。
王公子臉色一變,訝異道:“難道公子就是方才裡面對對子之人?”
“在下剛來。”紀宣儀潸然而笑,這樣的對子雖然有其奇妙之處,但絕對還稱不上,賠了銀子也是正常的。
錦書在紀宣儀耳邊輕道:“宣儀,你有把握嗎?我看裡面的人似乎很厲害啊!”
紀宣儀道:“不厲害的,敢擺這種局?我去寫一個上聯試試。”
紀宣儀到前面桌案處,侍者要求先壓一百兩銀子,紀宣儀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壓上,侍者便遞上紙筆,紀宣儀認真思索了片刻,落筆寫到: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
有侍者來取了去,走進裡面的屋子,不多時便出來,遞了紀宣儀一張白紙,上寫著:觀人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來觀去,觀他人也有高有低。
侍者問紀宣儀:“公子以為可否?”
紀宣儀微微點頭,道了聲:“可!”這就意味著一百兩銀子沒了。紀宣儀又提筆,不一會兒那人又對了出來,紀宣儀的臉色也變的難看了起來。
錦書耐不住了,對紀宣儀道:“宣儀,我也有個對子呢!讓我試試,可好?”
紀宣儀一時也想不出好的來,聽錦書這麼說,便把筆給她,笑道:“你儘管試,大不了,我讓小山回去取銀子。”
錦書莞爾,她要寫的對子可是她所在的那個時空真正的絕對,從古到今無人能工工整整對上來,既然這個人在此用對子擺賭局,那她就不跟他客氣了,他要能對上,那麼花一百兩銀子買他的下聯也值了,要是沒對上,那就別怪她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錦書提筆寫道:人曾山谷住,是僧?是仙?是俗?
原本在苦思的那些人,見一個女子也來湊熱鬧,紛紛圍了上來,一見這對子,個個瞪直了眼,紀宣儀也是眼睛一亮,此乃真正的絕對也!
錦書微笑著把上聯交給侍者,侍者送了進去,這一回,許久都不見侍者出來,眾人等的心焦,催促著嚷嚷道:“喂!裡面的人,對不對的上來啊?對不上來就賠銀子……”
侍者終於出來了,手裡捏的不再是張白紙,而是一張五百兩的銀票,恭恭敬敬的交給錦書,道:“這位夫人,我家主人請夫人再賜一聯。”
還沒輸夠嗎?錦書訝異,看著紀宣儀,紀宣儀笑道:“夫人自己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