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鑰眼裡,流露出了恨,“那個孔雀族族長,他只說想救我娘,就必須找到含芝草,我爹問他要,他居然說,他只說知道方法,沒說他有含芝草。而那個時候,敏華已經過門,我爹又不能無緣無故休妻,就把她冷落在一旁,後來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這樣。”
鎏鑰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們……不是真正的夫妻。”
不是真正的夫妻,也就是說,龍族族長與孔雀族敏華,空有夫妻之名,而沒有夫妻之實。
突然想到昨天剛來時在花園見到的敏華,濃妝豔抹,嫵媚動人。
可是那又如何,女為悅己者容,就算她化得再美,穿得再豔,又如何,沒有懂得欣賞的人,她的一片用心,也只能孤芳自賞,付之東流罷了。
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好可悲。她就是家族的一顆棋子,被家族放到了這裡不管不顧,獨守空閨,夜夜盼君歸。
箇中心酸空虛寂寞幾何,或許只有她心裡知道罷了。
這樣的日子,她還能堅持多久?或許等到青春逝去,容顏老去,也盼不來一個盡頭。
可是這樣的人,水靈不會去同情,這是她自找的。
用陰謀算計來的婚姻,欺騙別人的感情,破壞別人的幸福,這樣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不,或許她是值得同情的,因為這一切都不是她自己能選擇的,她只是家族的拉攏權勢的一枚棋子,身不由已罷了。
孔雀族族長這一招騙婚還真是夠狠的,她自認腹黑,跟這個孔雀族族長比起來,她還真是自愧不如。
有機會,她還真想會會這個族長呢。
只是告訴鎏鑰的爹含芝草能救他夫人,卻拿不出含芝草,這樣的方法,說與不說,有何區別。
含芝草,是那麼好找的嗎,機率無異於大海撈針。
有一種草,很特別,它生長在先天靈芝的身邊,為了爭奪靈芝的養份,它會把生長在它身邊的靈芝吃掉,然後把自己的根包起來,隨風而動,飄到有靈芝的地方再次落地生根,再把它身邊的靈芝吃掉,如此反覆,當它吃到一千株靈芝的時候,就會成長為一株含芝草。
一株小小的草想吃掉一株靈芝,本來就要經過漫長的時間,吃完後把自己的根一點一點吸足了養份再把自己的根收起來,又是一個漫長的等待。
然後它再隨風飄走,風是沒有定向的,它也不知道會飄向哪裡,更不會知道哪裡有靈芝,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飄泊,沒有養份後又要紮根下來吸足養份再走,直到找到下一株靈芝為止。
一直到它吃掉一千株靈芝,由此可見,一株含芝草的長成需要多麼漫長的時間,有需要多麼好的際遇。
若是那株草運氣好點,可能八九十萬年就能長成,若是運氣不好,或許幾百上千萬年,甚至更長的時間,也不能長成。
如此珍貴的東西,去哪裡找?
水靈輕輕地握住鎏鑰的手,“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或許我們運氣好,找到了呢。”
鎏鑰反握著她的手,卻沒有說話。
“反正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也要去很多地方,那就一邊找含芝草,一邊找解決龍族和朱雀族仇恨的方法,一邊報仇,好不好。”
水靈說完不等鎏鑰回答就趕緊收回了手,因為她看到有一老一少兩個人正一前一後一向他們這邊走來。
鎏鑰看到來人的時候明顯周身氣息沉了點,水靈的臉上微微笑著,眼卻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來人。
很明顯走在前面的老者才是重頭戲,而他身後跟著的,應該屬於跟班之流。
“喲,鎏鑰啊,什麼時候回來的?”老者一臉精光,笑裡藏刀。
水靈可以感覺到,那老者雖然是在跟鎏鑰說話,眼神卻是在掃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