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的玄鐵面具被我在無意之中扯掉了。
“叮……”地一聲,那猙獰的玄鐵面具掉落在了地上。
在黃泉殿那昏黃的燈光下,我看到了冷夜魂的臉,驚呆了。
從來沒有想到蕭冷竟然那樣年輕!而且那樣俊美!
他有著白皙的面板,五官的輪廓雕刻出一樣深邃,整齊的劍眉斜著飛入鬢,狹長的眼睛帶著一種莫名的魅惑,黑曜石一樣眼瞳,他的鼻樑挺而高,嫣紅的薄唇形狀完美而性…感。
原來這就是面具下的蕭冷!
從來沒有人見過鬼王的臉,不僅僅是江湖上的人沒有見過,就連他們地獄門的人都沒有見過,從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他就帶著這副玄鐵面具,若水曾經以為他一定是醜陋非常,才會這樣,沒有想到的是,他不但不醜,而且還極為俊美。
“馨兒,你怎麼了?怎麼呆住了?”蕭冷用毛巾擦乾我身上的水珠,將我抱起在懷裡躺在東殿裡那的獸皮之上用自己的懷抱去抱緊那冰冷的身體,蕭冷的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和唇瓣:“難道你寧願死都不願意跟我再一起嗎?你真的那麼恨我?!”
我還沒有應聲的時候蕭冷的唇就再次覆上了我,火一樣的熱吻,吮吸著她嘴裡的汁液,舌頭伸進她的嘴裡和他反覆纏綿著,緊緊抱著他的身體緊到要將他的骨頭碾碎一樣,在蕭冷火熱的索取之中若水喘息著,蕭冷火熱的吻燃燒遍了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緊擁著她瘋狂地佔有……
當早上的陽光照進黃泉殿的窗戶裡的時候我已經醒來了,而蕭冷仍然將我摟在那雙寬闊強健的胸膛裡睡得正沉。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俊美容顏,有時候她也覺得這個男人挺悲哀的,他的感情世界如此的貧乏,從小被人帶到這個地獄門裡訓練成殺人工具,除了殺人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知道,而他甚至聽冷峰說過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摘下那張猙獰的鬼面照過鏡子,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生著這樣一張俊美的容顏吧,對地獄門的前任門主來說他只是被訓練出來的殺人的一把劍,而在那個人去世他繼承了地獄門之後,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地獄門的門主留下了許多規矩給他,到現在蕭冷也不曾打破,在他只有七八歲的時候就讓當時還是孩子的蕭冷睡誰在那張白森森的骷髏堆砌的床上,換做是誰能不失眠?
細想想這個男人不但可悲,而且可憐。
“醒了?馨兒。”蕭冷睜開那雙邪魅的眼睛看著懷裡的人兒笑了。
我差點呆住了,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好俊!不過他的笑容帶著一種……青澀,他大概從來都沒有笑過吧!
“恩。”在狐皮的被子裡光滑的肌膚相親的感覺讓我感覺有些尷尬,連忙推開蕭冷站了起來,背對著他穿自己的衣服。
蕭冷也坐了起來,而這個男人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尋找他的面具。
這個可悲的男人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張臉,在他的心裡只有那張猙獰的鬼面是他的臉。
“為什麼一定要帶面具呢?”我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問他:“你可以摘下面具的。”
“義父說我的容貌過於精緻會影響我練功殺人,他要我一聲都帶著這個面具。”蕭冷回答我說。
我突然覺得蕭冷口中的義父也就是地獄門前任的門主冷碩很可恨,將這些帶回地獄門的孩子從小就當做殺人工具來培養,他們的性格都已經扭曲了,缺乏情感,好壞不分,最可悲的是他們已經沒有辦法找回自己,即使在那個人死去之後也延循著那套毫無人性的理論。
“他是他,你是你,學著做你自己。沒有人能替你活,不只是錢才能快樂,很多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快樂?”蕭冷迷惑地念著那兩個字:“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