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飛冷笑一聲,說道:“江兄弟,你這話就未免大錯特錯啦!”
江浪一怔,問道:“此話怎講?”
苗飛道:“相傳當年中原武林盟主律天南大俠擊敗高巖之後,因不忍殘殺無辜,便放過了天魔宮一干婦孺。十年後律大俠也病故了。高巖的兒子如若便是這位‘巨人幫主’,他如若替父報仇,你說會拿誰開刀?”
江浪道:“那自然是律大俠的家人,也就是水天教的現任教主和他們的女兒了。”說到這裡,心中一驚:“那豈不是巨人幫主是針對我岳母和我妻子小曇、小姨子芸兒一家人而來?”
苗飛目不轉睛的瞧著他,似笑非笑,目光中露出奇異的神色。
江浪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問道:“怎麼啦,是不是我說錯甚麼話了?”
苗飛搖頭道:“沒甚麼。你不必擔心水天教主和律靈芸姑娘。我倒是覺得,巨人幫主志在藏寶圖,而非復仇。即便現下有機會讓他對付水天教的公孫教主,我估計他也不會出手。”
江浪皺眉道:“為甚麼?難道他不想報父仇麼?”
苗飛道:“那倒不是。巨人幫主又不是一介莽夫,在他心中,父仇固然重要,但若能得到一個富可敵國的寶藏,同時擊敗中原各派的武林高手,名利雙收,豈不妙哉?若非如此,柳正義、飛松道人和少林、武當諸派的人也不會那麼緊張啦!”頓了一頓,又道:“江浪,這件事神拳門也難以置身事外。你可別忘了,五行大陣中還有貴派兩位師兄在內!”
江浪登時明白他話中之意,心道:“看來花姑娘連這些事情也都跟苗三爺說了。也不知他為甚麼如此信任衛八太爺的這位帳下軍師?那位衛八太爺跟岳母究竟是甚麼關係?”
他於那烏孫寶藏自是不加措意,但想到公孫教主母女三人須面對巨人幫主的復仇。岳母倘若有了麻煩,於情於理,自己又豈能置身事外?更何況巨人幫主乃是邪魔歪道,一旦發難,勢必殃及中原百姓,不可不全力應對。
哈克札爾在旁聽二人談論中原武林之事,心中老大不耐煩。他一心想著讓苗飛替自己出主意,化解危機,便道:“苗兄,昨夜末振將被江兄弟殺其鷹而折其弓,大敗而歸,損兵折將。以這狗賊的兇頑脾氣,勢必會捲土重來,血洗黑水鎮,以雪前恥。”頓了一頓,嘆了口長氣,又道:“按照行軍腳程,七日之內,此鎮必有大劫!”
江浪在旁聽了,暗暗心驚,尋思:“早知如此,昨夜便不應該放走那個‘黑麵蒼狼’。”
苗飛卻大馬金刀的據案飲酒,一副漫不在乎的模樣。
哈克札爾微一沉吟,苦笑道:“實不相瞞,如今我父王年邁多病,一應軍國大事,盡皆交由我兄弟會商處理。而我兄弟幾人之中,父王最為賞識的,便是小王和大王兄、三王弟。他老人家這次派我前來替後烏國新王后慶賀生辰,其實便是想讓我在西域列國眾人面前露臉揚名,替敝國多多出力,也好讓另外幾位兄弟敬服於我。適才苗兄說得不錯,如今我,我卻弄得被人追殺,而且還派了沙吾提飛鷹傳訊,召集敝國大軍前來替我出氣。我聽了你的話之後,才明白此舉大大不妥,說不定反而弄巧成拙。現下我心裡好生後悔。但是信已發出,只怕再過幾日,敝國大軍便到了。唉,也不知道我父王知道後,會不會怪我擅作主張,辦事不力?”
苗飛微微撇嘴,哼了一聲,問道:“哈克札爾,你是否當真想讓我和江浪幫你出主意?”
哈克札爾連連點頭,嘆道:“我的幾名得力助手全部在這次逃亡途中死掉了。現下除了沙吾提這個武士隊長之外,再也沒人能幫到我。而沙吾提只是個粗人,也不會出甚麼主意。苗兄乃是那位衛八太爺的師爺,自然是足智多謀。請你務必幫幫小王,大思絕不敢忘!”
苗飛搖頭道:“你別謝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