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搖頭道:“你也不必再用兵刃抵著他。一個對時之內,除了我之外,他的穴道誰也解不了,只怕他的同夥來救走了他。”
馬立克這才還刀入鞘,蹲在地下瞧著托爾根。
艾達娜聽到江浪的話,知道托爾根暫時無法傷人,便即上前攙扶。
江浪縱目四顧,卻不見苗飛的蹤影。他四下裡尋了一遍,急叫:“苗兄,苗大哥,你在哪兒?”
奇怪的是,詢問在場眾人,竟無一個知道苗飛是幾時離去的。
更為奇怪的是,連那盞“衛字大紅燈籠”也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了。
江浪暗暗嘀咕:“這位苗兄當真不愧為衛八太爺身邊之人,與其主人一般,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哈克札爾見托爾根又被控制,更無後顧之憂,這才又持令箭召集先鋒眾軍。過不多時,在眾軍官的勒令之下,一眾兵馬漸漸安靜下來。
馬立克和木依丁二人的獵鷹適才被驚飛起來,繞著墓地盤旋,這時候又即各自飛回主人肩頭。
江浪遠遠望見眾軍官下馬,齊向哈克札爾跪下拜倒,顯然情勢已然穩定。
哈克札爾用哈薩克語與眾人交談,也不知是述說托爾根的陰謀陷害,還是痛斥眾兵士的脅從作惡。不久眾軍官弄明白箇中情由之後,義憤填膺,目光望向托爾根、艾達娜和波塔等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對托爾根的所作所為甚是鄙夷。
顯然,托爾根王子裡通外國,陷害兄長,甚至帶兵前來弒兄殺妹的行徑,連他的親兵也都不知情。
倘若眾官兵適才將哈克札爾王子和艾達娜公主亂箭射死,或者鐵騎長戈一陣斫殺,便個個犯了弒主的罪行了。
江浪見哈克札爾片刻之間,已說服眾將,暗暗點頭,心想:“哈克札爾果真精明能幹。看來此間大局已定,我也該功成身退了。我是個江湖草莽之士,連中原之事也不過問,更何況西域番邦?再說,苗兄去了哪裡,我也得看看。”
想到這裡,遊目四顧,眼見艾達娜正自幫著哈克札爾勸說托爾根的部屬歸降。馬立克和木依丁也分別執刀看守托爾根和波塔二人,不敢再大意。餘下眾武士眼見大勢已去,均自退在一旁。
當此之時,並無一人留意自己。
於是他揹負著雙手,悄悄地走向墓地角落,到得山坳之處,突然間提氣拔身,躍上峭壁,直如大鷹一般盤旋飛舞。本來外圍尚有幾名哈薩克騎兵挺矛守衛,卻哪裡料到會有人在自己頭頂飛越而過?
江浪悄無聲息的返回客棧之時,卻見店門大開,走進院內,許多房門盡皆敞開,奇怪的是,樓上樓下,前後客房俱已變成了空屋,竟連一個人影也無。
但見大門、走廊、大堂等處的燈籠明晃晃的,偌大的客棧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人。
江浪心中驚疑不定,快步上樓,來到自己房外,開鎖入內,點亮了蠟燭,見自己的包袱兵刃俱在,又即來到隔壁房外,一面敲門,一面叫道:“苗兄,苗大哥,你在不在啊?”
便在這時,只聽得苗飛的聲音道:“江兄弟,你怎麼才回來啊?我在孫掌櫃夫婦房中,你快來罷!”
這聲音遠遠傳來,猶似一縷細絲,清晰異常的鑽入他耳中,顯然是“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
江浪一呆,始知苗飛不在房中。
只聽苗飛仍以傳音說道:“整個客棧的人全都不在,我已經逐個房間搜遍了,別說客人,連廚子、夥計也都不見了。你快來罷!”
江浪便即快步下樓,來到後院的東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