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守著這大宅子!大嫂,你別擔心,等你百年了,駒兒還是給你戴孝摔盆!不讓你做個孤魂野鬼!”
這話也忒刻薄了,跟說如意是樓裡姐兒是一般的惡毒。
“老太太!”鄭善佑真是怕了她老孃,不是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麼,西府老太太怎麼越老越嗆?
“怎麼?連你也怪罪我,怪我多事,不該來瞧瞧親孫媳婦?”
說道這裡,鄭善佑再也忍不住心裡暗罵如意多事,這好好兒生病做什麼,生病就生病,勞師動眾的,如今還把西府給怪罪上了!
“駒兒媳婦,你也太大意了,自個兒的身子,自個兒明白,不要有事沒事就把責任推到你嬸孃身上!西府恁大一家子人,誰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怪你嬸孃,你嬸孃哪裡都周全的過來!”鄭善佑真心不喜歡趙氏這個媳婦,空有姿色,沒半點大家子的氣度。
如意埋著頭,低眉順眼:“媳婦多謝侯爺教誨!”
“好沒道理,孩子在西府用了那等惡毒東西,總歸是你西府的人下的手,回來因此病了,可憐的什麼似的,你那老孃和媳婦還吵上門來,又是讓跪著,又是刻薄她……怎麼,這是想著逼死了人家好按著你們心意再給娶一個攪家精回來不成?”東府老太太口舌鋒利起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西府老太太不甘示弱:“駒兒媳婦,今兒你受委屈了,好生養著。大老爺!若不是大嫂攔在裡頭,我也怪不到駒兒媳婦身上去,她就是怕駒兒夫婦和咱們走得近了,誰知道是不是賊喊捉賊,好挑撥了駒兒和駒兒媳婦只和她一個人親近!”
這些話,羅氏也想說,可是她說不得,西府老太太說出來正趁了她的意,她忙道:“老太太,伯孃是個最仁厚不過的,決計不會這般刁鑽設計來坑害您和坑害媳婦。”
這招以退為進用得漂亮,鄭善佑也心裡打鼓,怎麼就這麼巧?
“放你孃的屁!”東府老太太忍不住胸脯起伏,啐了一口,指著西府老太太罵道:“你以為我是你那樣,當面一套背面一套的賊婆娘!串通了媳婦只一心來謀侯府的爵位,我今兒把話放這兒了,這爵位除了駒兒,誰也不給,駒兒若是不要,我就上書請辭去!反正大老爺這些年也沒建樹!與其看你們西府那幾個混賬種子來承襲了爵位,糟踐了老侯爺的一番心血,不如給皇家省些錢糧!”
羅氏心中咯噔一下,只盼著未雪和鄭元驊能一舉得手,面色做出委屈樣子來:“都是老太太的親孫子,誰承襲了爵位都是沒差的,就是侄媳也知道我那不成器的難擔任重任……多少次都是我攔著不讓侯爺請封世子,說駒兒會回來……如今駒兒回來,侄媳婦也是打心眼裡高興的。”
她說得實心實意,鄭善佑也忙道:“正是,正是,本來兒子早就想請封世子的,只是太太攔在裡頭,說總要等您鬆口,而且駒兒未必就回不來了……”
鄭善佑一心為羅氏說話,東府老太太聽了這話,再看看如意,想想若是今日一味較真,孩子們也為難,才不甘不願道:“徐先生,你給奶奶好生瞧了,缺了什麼只管開口,務必要把奶奶調理好了!”
徐鏡屏福身應下。
“寧順,這天氣冷,也別出去了,只管在家裡歇著。”又吩咐如意,親自把她扶了起來:“你爹是糊塗的,錯怪了你,你別放在心上,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滿心滿眼都是西府的人。”
這話帶出三分怨憤,西府老太太冷冷哼了一聲,對如意道:“剛才祖母也是說的急了,你也實在不該,東西兩府說起來就是一家人,你這規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