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恙就這樣被囚禁了五日。 這幾天,他每次睜開眼睛就是那座棺槨,行動範圍最多也沒離開黑袍冥王的周身十米。 然而這狗玩意從第一天就開始打坐,不管肖恙怎麼再罵他愣是眼皮都不抬一下,導致肖恙連撒尿都找不到個合適牆角,憋得實在受不了只能背過身開著天窗放水。 結果才放出去的水還沒落地就蒸發了,就像被高溫瞬間烤乾,連一絲味道都沒飄出來,而且放出去的水線越來越短,溫度也越來越高。 突然出現在腿根邊的灼熱感給肖恙嚇得渾身一抖,瞬間尿意全無,草草結束後趕緊把褲子穿上,生怕那股熱氣突然竄上來把肖小恙也給燒掉。 聽到身後的傳來一聲低低的嗤笑肖恙瞬間臉黑。 “你他媽變態啊,到底要囚禁老子多久?你信不信老子下次撒你身上!” 肖恙跑回來指著他鼻子大罵,然而這位冥王大人依舊閉目坐在那裡,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就像剛才那聲嘲笑是他的幻覺一樣。 肖恙氣的牙癢癢,抽出手腕上的鏈子就要和這狗玩意拼命。 然而還沒等他近身,腳腕上的鬼氣就直接抬高,把他吊起在半空,讓他只能憑空張牙舞爪。 “艹!你丫昨兒不是打的挺起勁麼!有能耐再跟我打一架,被你打死老子也無話可說!” 怒罵沒有引起這位冥王的任何反應,就那麼吊著他,氣的肖恙腦袋裡一股一股怒氣往上頂,不對,是往下頂。 “你個狗玩意,王八蛋,你他媽放我下來!” “混蛋,垃圾,臭蟲……” “……” “…………” 後來肖恙自己都罵累了,嗓子也有點啞,然後就覺得口乾舌燥。 被吊了整整一天,肖恙覺得腦袋都大了一圈了。 但嘴裡仍然沒有放軟,只要恢復一點力氣,就還是一聲聲的髒話罵著。 他就納了悶了,怎麼昨天還是一副高高在上連名字都不讓他直接喊的人,今天他這麼罵都沒有反應。 罵累了,肖恙也不再說話,閉上眼睛恢復體力。 直到第二天過去,肖恙虛弱的垂著雙臂,身上的T恤翻下來他也不再管,任由纖瘦蒼白的腰身裸露在外。 這場以一泡尿引發的矛盾肖恙已經徹底失敗,他有氣無力的看著那個已經閉目兩天的人。 “冥王大人,我也不求您放了我了,您丫能不能給我換一隻腳吊,或者兩隻都吊起來,這麼劈著是真他媽難受!” 肖恙被吊的眼前已經開始出現重影,他知道這狗玩意就是想他難受,他這麼說也就是想說點什麼,讓他馬上就要昏過去的意識清醒清醒。 他已經整整兩天沒有進水,又扯著嗓子罵了一天,嗓子已經啞的不成樣子,眼皮也抵抗住了地心引力,不自覺的開始向上合在一起。 就在他以為那狗玩意依舊不會有反應時,他突然感覺到後背接觸到一面牆壁,再一回神,發現他整個人已經躺在了棺材裡。 肖恙從沒覺得棺材居然這麼舒服,就連五星級酒店的床都趕不上這個好睡,然後下一刻他眼皮一閉,人就暈過去了。 迷迷糊糊間他好像做了個夢,夢見他的帝焱在吊墜裡面出來了,看著他被欺負露出了心疼的神色,肖恙看著他的眼神,想出言安慰他說沒事,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於是他只能伸手抱緊帝焱,手指伸到他髮間輕輕安撫著他的大狗。 輕輕在他耳畔動了動唇……我想你了。 再醒來,肖恙一個人趴在棺材裡,睡了一覺,精神好了不少,但因為長時間不吃不喝,他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冥王大人,你就算囚禁我,你也得給我點吃喝吧,我是人,這裡是陽界,不吃不喝人會死的。” 他在冥界時不用吃東西是因為他在冥界行走時消耗的只有魂力和鬼氣,但是陽間不同,他沒有辟穀,得吃東西。 因為缺水缺糧,肖恙嘴上已經起皮,面頰也有些凹陷蒼白,連呼吸都有氣無力。 打坐了三天的冥王大人此時也終於肯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好歹也是個鬼修,餓成這樣都不知道執行鬼氣補納生源,死了也活該。” 原本就已經兩眼昏花的肖恙聽見這話,又來了一股氣,憤憤的剜了這狗玩意一眼,扭過頭不再說話。 媽的,以往他沒吃沒喝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