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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來遲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每每死神降臨,都會狂風暴雨,一來渲染氣氛,二來湊個熱鬧。

此時,隆興客棧前,雨水已經灌滿了街道的每一處。血腥味混在裡面,四處流淌。沿街的店鋪都關了門,街上一片死寂。

火翎口吐鮮血,看似已經快要一命嗚呼。九樺珍也身受重傷,正用劍強撐著地面,直直地站立。可二人依舊僵持著,不肯讓旁人靠近。

“火將軍,我們退吧,主子還等著我們覆命。況且,主子不讓我們除掉九樺珍。”火翎身旁的幽冥將在他耳旁悄悄地提醒到。

“走!”火翎艱難地起身,受不住力的雙腿抖動著往後退了一步,褲腿裹著泥水,拖地走時“嘩嘩”地作響。他聲音極其輕微地擺手道:“九將軍,今日火某有事先撤了,改日再戰。”

不知是怎的,聲音被雨水的狂妄給淹沒了。

“呵~你是要走啊?士兵臨陣脫逃可是要掉腦袋的,幽冥如此沒有規矩,必將被滅!”九樺珍扯著嗓子嘶聲力竭地喊到,幾乎全身都止不住地抖動起來。

他的汗水和鮮血交織著流淌在兩鬢上。殺氣依舊濃烈,他顧不得傷情,抬眼死死地盯著被架走的火翎,心中甚是憤憤不平,半晌,眼角竟然滲出些許淚來。

他踉蹌幾步,猛得跪地:我如今才明白薛王為什麼不直接了結我。我現在成了一個獨自奮戰的將軍,原本身後的千軍萬馬早已不知蹤影。我要是能死在戰場上,便也是死得其所。薛王如此待我,比殺了我,還要令我無地自容。光桿將軍,我將用大半生來埋葬曾經的顯赫和光輝。我將親手把自己的身體、期望和靈魂緩慢地剁碎了嚼爛了,燒成灰,嚥下去!

莫了了、周旭和寒喬快步上前將九樺珍扶至房內。請來南疆中的名醫給於醫治。可這一晚,九樺珍瞪大著眼睛捱到天亮,像是沒了魂似的。

才一夜,九樺珍便起身,顧不得傷口裂開,駕著馬,尋著一路的血跡,找到“昭林悠然閣”。

他雙眼血紅,拽著拳頭,心裡默唸道:薛王想找幽冥擋我的道,我便人來殺人,佛來殺佛,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你已不義,休怪我不仁!

此時,九舟在薛任君的屋內甦醒過來。這一劍的威力異常強大。即使過了一夜,他仍舊感覺到鑽心的疼。

正當他面色慘白著緩緩起身,門口處一陣廝殺聲傳來。他趕緊捂著胸口穿好衣衫。忽然,隱約地聽到九樺珍的聲音。他思量半晌,沉下心來,在椅子上坐定,運氣修復傷口。

屋外,薛王搖著扇子,從兩路幽冥將中緩緩走出來,觸地無聲,目光落在九樺珍冷而淡然的臉上。

“薛王,你在這兒?”九樺珍抬眼瞧見這人,即使早已心中有數,也對著這張熟悉的臉,油然而生出一股子徹底的涼意。

“我到哪兒,不勞煩三弟費心。今日,你來此地所為何事?”薛王和顏悅色地說著,毫不在意昔日的兄弟正失望地瞧著自己。

“你何時勾結幽冥?”九樺珍揮淚問到。

“談不上勾結,幽冥歸順與我,不再是先前的暗夜殺手。而是和俞朗將軍比肩而立的天啟得力干將。”薛王走近九樺珍,將扇子收起,敲了敲他的胸口,莞爾一笑。

隨著,外頭陣陣笑聲傳入,九舟從冥修中驚醒。他依稀聽到有人對峙的聲音,便顧不得依舊不適的身心,踏足飛身而出。尋著九樺珍的聲源,悄然地在他身前落了地。

“薛王,九樺珍是我楚閻兄弟,況且,我聽聞他是您三弟,今日是為何!”九舟不知二人是何緣故打的不可開交,情急之下,便擋在二人之間,將倆人都數落了一通。

“九兄弟,薛王是天啟君王,你作為子民,應該忠君愛國,怎能兵刃相見!”

三人,就這麼互相看著,似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