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地站立。
畢竟是朝中舊人,樺珍見了平日裡不怎麼平易近人的高傲的薛任君,如今被人欺負得傷痕累累,內心多了些觸動。
“二公子已然如此,那主子呢?真是一夜之間,什麼都可能發生。”九樺珍動容地看著眼前這人此刻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裡頓時覆蓋了一層冰。
“九樺珍?你來此地做甚,去保護好你家主子!”薛任君驚訝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即刻警醒地說。
“二公子亦是在下主子,不能看你在此地遭罪,我帶你殺出去!”樺珍跪地請命。
“你家公子沒教你嗎?也是,你們兩個都是傻子!我若是想走,天底下還真沒幾個人能攔得了我!”薛任君挽起衣袖,拔出“三悅”。顯然,揮劍之時,稍許費力。
他乾咳幾聲,本想著掩飾,卻迎來了王妖。
薛任君即刻轉身坐下,並示意樺珍立即離開。
樺珍從囚室屋頂的天視窗,瞬間飛出,只留下一陣微風。
“不錯,有你護著九舟這個混蛋,我也算是安心在這裡住下了!”薛任君緩緩地集中精力,調息。
“薛王!這一頓血浴,還滿意嗎?”說話的便是王妖。
薛任君慘白著一張臉,全身顫顫危危,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依然強迫自己高高地俯身看著一幫烏合之眾。
薛任君勾了勾手指頭,王妖便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瞧!我們的妖王肩膀上怎麼會有我的物什?想必活得不耐煩了!”言罷,薛任君眼睛泛著藍色的光芒,像千萬把利劍刺向跟前那畜生的眼睛。
瞬間,薛任君口中細說了一段咒語。王妖這廝避之不及,連眨眼都出不了勁。這種萬劫不復的恐懼,直接壓制了他的心性。
半秒鐘,王妖眼眶滲血,眼球瞬間爆裂。全身便丟失了血性。
只見他就地一跪,口中不停唸叨:“小人不敢,小人知罪!”
“罷了,怪我太縱容了你,從今開始,你也不適合做王了。你的“幽冥”也該易主!可好?”薛任君眼裡透露的殺氣,解鎖了幾層內力。
“好,都歸了你,本王也是,本王新得的也給你!”王妖已然嚇破了膽。他心想:在這人跟前使用手段,可真遇見了祖師爺了。
左邊的隨從看了之後,不知如何是好。其表情作驚恐狀,嘴巴一時間沒合攏,心裡一直犯嘀咕:剛剛是怎麼了,主人的眼睛就這麼沒了?
右邊的隨從一直站著,未有絲毫動容。
還沒等人回過神來,王妖在身上摸出“幽冥”令牌,剛奪獲的原本九舟的天啟國印,連帶胸口裡的瓶子也一併獻了出去。
“還有什麼交代的?!”薛任君俯身拿起瓶子,低頭對著王妖,輕聲地問到。
王妖顯然不敢抬頭,臉貼著地面,結結巴巴地回答:“就是,瓶中此物為慢性毒,取自罌粟汁和曼陀羅,我還加了軟經散,用處是渙散心智,上癮。”
“你給我用了?”薛任君故意拖長語調,依舊低聲地問。
“用了,一次估計不會有什麼損失?”王妖眼眶滲出的血蹭到地上,一小灘血水化開來,說話的時候,“呼哧呼哧”地響著。
“你的死期還未到,我會給你安排好!起來,滾吧!”薛任君捏著瓶子,差點就粉碎了它。
“等等,我依舊住此地,你們不許聲張。不然,你們的妖王,可就死期提前了!”薛任君沒有回頭,一個背影,都令人不寒而慄。
“其其格毒刃留下。”妖王畏懼地把軍中武功最高的“幽冥”者一把推了出去,自己被另外一個嚇破了膽的隨從攙扶著快步逃離囚室。
“疼死老子了,快去請太醫!”這幽靜的囚室內,這種哀嚎,未免少了一些。
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