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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讓你活著?可能麼。”

作者有話要說:

☆、拾壹

解雨臣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恰恰是黑瞎子收拾掉開車的夥計的時候。後車窗裡黑色吉普的影子只剩下一點,解雨臣整整袖口,藉著這動作兩指捏住袖口裡的薄刃。

“花兒爺還是別費力氣了。”顧年的聲音突然變了音色。解雨臣心裡突地一跳,面色不變。

“兆銘哥這是鬧哪齣兒呢?”

“霍老太太死啦,你說我不得做點兒什麼?看您這大病初癒的身子骨,也沒有往日那麼靈活吧。”

解雨臣微微一笑:“解某哪裡值得兆銘哥惦記呢?”

其實霍兆銘倒是沒說錯,解雨臣腿上的鋼釘還沒拆,硬是動作的話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況且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筋骨都沒有進入狀態,說白了,現在的解雨臣和半吊子身手的霍兆銘對上,也只有純捱打的份兒。

“細皮嫩肉的,早以為你是個小姑娘,沒想到還是個爺們兒。”霍兆銘感慨般的嘆了一聲,看著後視鏡裡的解雨臣搖了搖頭,“這長相再怎麼看還是像個娘們兒。”

“真可惜八大胡同拆了,不然兆銘哥還能有個好去處。”解雨臣靠在椅背上,手從袖子裡撤開。

霍兆銘這麼說,一定是做好了準備。僅憑這薄薄的刀還奈何不了他。

“要是花兒爺你在八大胡同裡做頭牌,那我一定去。”霍兆銘停下了車。

“那還真是可惜,八大胡同拆了。”解雨臣搖搖頭。

到了這份兒上解雨臣再不明白霍兆銘想幹什麼就說不通了。解雨臣不是傻子,明擺著這是要他命。霍兆銘玩兒心思自來比不過解雨臣,不過這次能把他玩兒進去,也算是本事了。

霍兆銘倒也不急,拉開後車門把解雨臣拽出來。解雨臣動作一個踉蹌,反手接住霍兆銘砸下來的手肘。而僅僅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解雨臣背後就出了一身冷汗。

我操他大爺。

解雨臣暗罵了一句。手腕兒一轉卸了他一條胳膊。

霍兆銘疼的抽了口氣,膝蓋一提頂向解雨臣的肚子。解雨臣側身讓過,以釘了鋼釘的右腿作支撐,左腿橫掃過去。本應凌厲的一招卻因傷痛變得有些無力,霍兆銘格下解雨臣踢來的腿,兇狠的一拳擊在解雨臣胸口。

解雨臣咳出口血,無力的半躺在地上。

倒也不能怪他不能打。解雨臣渾身上下都是傷。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解雨臣連五十天都沒躺夠,能怎麼樣。

霍兆銘蹲下身去,托起解雨臣的下巴,獰笑一聲,“真是個娘們兒。在黑瞎子身子底下爽快麼?”

“放你媽的屁。”解雨臣冷笑。

“您不知道,花兒爺,道上都說黑瞎子怎麼的突然轉了性死心塌地的跟著解家,原來是上了您的床啊。”霍兆銘拍拍解雨臣的臉,“早知道這樣,這機會黑瞎子他媽的就輪不著了。”

解雨臣突然奇異的看了他一眼,揚了揚眉,帶血的唇角勾起一抹笑。

“合著霍小狗你也看上我了?早說啊?何必跟個妒婦似的跟瞎子爭風吃醋。嘖嘖,看你把我弄成這樣,難不成你看上黑瞎子?”

“我看上誰還是輪不著花兒爺管的吧。”霍兆銘偏頭啐了一口。

解雨臣無奈的吐了口氣。

“親愛的,你們一個個都這樣,我會很為難的。”

沒人告訴霍兆銘,花兒爺根本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兒。如果是,那麼十八年前,解雨臣早就該死了。

解雨臣輕輕地舒了口氣。撐起身體,把霍兆銘塞進另一輛黑色路虎。

像是提前停到這裡的。周圍沒什麼人。

解雨臣不知道他是不是應該敬佩霍兆銘的勇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