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繼續地跟在後。
兩人回到戲閣,才坐下一分鐘的樣子,就看到有好些人進了這園子,待那群人走到曲橋時,蘇悅兒才看到原來那些人都是跟班,跟在一位體態有些豐滿的女子身後。
她數了數,竟是前有兩位開路,後有二十四個人跟著,還直是架子很大。
嚴公公此時不知哪聽了訊,人已經跑了回來,當看到太子妃一行到了跟前,自是唱諾著她的到來,蘇悅兒只得起身,而貴妃畢竟是皇上的妃子,算是高太子妃一輩的,自然不會起身,她反倒身子有意的向後靠了些,一手撐上了塌前把,擺出一副長者樣,拿著架子。
“貴妃娘娘今個真是好興致,這戲臺子上熱鬧著,身邊還有著客,怎得不叫上我?你明是知道我對這位客人與這臺戲,可都是惦念著的!”這太子妃人還沒完全進了戲閣,話就先飄了進來,說她言語責怪吧,卻是笑嘻嘻的音調,似是熟人間的笑語,可你要這說是笑語吧,蘇悅兒卻明明又聽到了這話語裡隱含的那種不對盤。
“太子妃還用我去請嗎?瞧瞧,我不請不都來了嗎?你怎好來怪我啊!呵呵。”貴妃也是笑嘻嘻的回應了回去,於是當這位太子妃完全進了閣的時候,蘇悅兒已經確定這兩人是結下粱子的那種。
太子妃笑著衝貴妃低頭欠身,雙手也在身前微福了一下,但人卻沒說什麼見禮的話,反而就這麼比劃了下,人就雙眼掃到了蘇悅兒這裡,蘇悅兒只能扶著椅子下跪,口裡說著:“平城白蘇氏見過太子妃娘娘,娘娘吉祥!”
她說了這話,就感覺到從貴妃處給她投來了熱烈的眼神,而太子妃竟是兩步走到她的跟前伸手來扶她:“哎呀,快起來吧,你這樣怎好跪的?”當下拉了蘇悅兒起來,便衝蘇悅兒笑言:“太子爺張口閉口都念著白家的親白家的好,你這般客氣,我若不知好歹的受著,豈不是回去讓殿下來埋怨我?”說著她眼神又往貴妃那裡去:“咱們可是一家人!”
蘇悅兒聽著這個一家人,只覺得一頭霧水,人家東方家好歹那是有個眉夫人給白家做了妾的,怎麼也沾著親,說個一家人也說的過去,可是這太子妃哪來的一家人?她幹嘛和我也拉起親?
蘇悅兒還在詫異呢,那貴妃已經開了口:“太子妃若和白家一家人,那可和我也算一家人了,那不知一家人是坐著聊天啊,還是一起看新戲?”
太子妃呵呵一笑:“聊天也要,新戲也要,我可是想趁著年前先飽了這眼福,免得年關的時候,忙的團團轉,想看,都沒機會!”
貴妃聞言臉上立刻白了幾分,就連一直維持的笑容也明顯的僵化,了:“太子妃想看,我可不敢扣著,就是不知道是先聊還是先看?”
“先看戲吧,畢竟話說到哪裡就算哪裡,打斷了也沒關係,若是正唱著,皇上那邊來了信傳人,那瞧不完了倒可惜!”太子妃說著竟拉著蘇悅兒的手往一邊一坐:“來,咱們一起看戲,也能說說!”
蘇悅兒完全沒料到這太子妃如此自來熟,只能無奈的跟著過去,假意的推辭兩下後,也就坐在了太子妃的下首,不時的掃眼過去打量太子妃。
其實嚴格的說,這太子妃也是美人,只是她的美是另外一種,手腴勻稱,珠圓玉潤的,不似常見的那種玲瓏窈窕,不過她的五官也是很精緻的,只是和那魏靈韻比,也還是差了點。
蘇悅兒瞧瞧太子妃,又瞧瞧貴妃,當鑼鼓聲裡,丫鬟與花旦齊齊出場的時候,蘇悅兒卻開始思量起來:貴妃和我拉親,是因為白府有個親,那太子妃又幹嘛和我拉親呢?逢場作戲嗎?
“你們瞧瞧,這當小姐的動了心,當丫頭的竟不知道勸,真是沒了一點廉恥!”太子妃忽而出言評價起來,蘇悅兒才回神打算關注一下這個戲,卻不想那貴妃開了口:“若講那個,這戲還如何唱的下去?再說了,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