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晶?”妖妃似是不懂,但從清音的臉上便可以看出,一定是美好的,
“如果皇上以後沒有給你名分,你會在乎嗎?”
“只要,皇上喜歡就行,”她笑的坦然,說的確是實話。
“清音,你還不知道吧?”妖妃不忍再隱瞞,她朝著外頭走去,一手把了門沿之上。細緻的眉眼,猶豫著。
清音跟著上前,她在了女子身側,沒有開口,她知道,妖妃會告訴自己的。
“你知道為什麼冥帝讓你侍了寢,卻沒有給你一個相應的身份嗎?”妖妃轉過臉,面朝著她,“以往,只要是他選上的,都會冊封。”
“因為……血奴,只能是終身為奴,終其一生,如若血祭倖免,生是冥帝的人,只是,今生不得封妃封嬪,只能是,卑微為奴。”一句話,
道破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慮,妖妃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苦澀,“清音的一生,只能是奴婢,為了冥帝……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啊。”
清音豁然開朗,心倒覺得寬了,沒有想象中的酸澀,倒是有著一股暖流慢慢的向著四肢周身蔓延,“奴婢的尊嚴,皇上會給。”
她與冥帝,即使是丫鬟同帝王,她也絲毫不覺的自己有多麼卑微。
清音雙手扶住妖妃,笑著,將她往殿內攙去,“娘娘,奴婢給你梳頭。”
一個名分,阻礙不了什麼。
若這也是血咒中的一部分的話,她欣然接受,不是冥帝不肯給,而是,不能給。
陰霾散去,她心情大好,將妖妃拉到銅鏡前。
執起桃木梳,一手將她的發收在自己掌心,另一手,輕柔的梳下。女子的秀髮,像是綢緞般,帶著滑膩的觸感,發尖,差一點便要落到地上。
妖妃透過身前的鏡子,望著後頭一臉認真的清音。
她執起一罐胭脂,自己點上妝容,清音的滿不在乎,她其實早便預料到了。
這,才是她的特別,妖妃竟覺得有幾分欣慰,她放下手中的胭脂,任由清音替自己梳理著。
“清音,”她靠向身後的椅背,“你會不會有天,離開冥朝?”
手上的動作一頓,便繼續著,“奴婢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妖妃很奇怪,清音這樣的回答,“為什麼?”
她悵然若失的對上妖妃的眼,她有時候想,會不會一個巧合,又會穿越回去?
自嘲的搖了搖頭,這樣的機會,怕是微乎其微吧,“奴婢沒有想過,奴婢也沒有地方可去。”
妖妃不再言語,閉上眼,一臉沉思。
清音簡單的綰了一個雲髻,插上女子最愛的大紅芍藥,素淨中,更顯嫵媚妖嬈。
她突兀的睜開眼,“對鏡理花紅,本宮這樣,誰能看的見呢?”
落敗的語氣,妖妃撐起身子,靠向那面銅鏡,“清音,你說本宮是不是老了?”
她望向鏡中的女子,笑眸璀璨,“怎麼會呢,娘娘正是花樣之時,誰能比得上。”
清音說的倒是實話,妖妃也不過二八年華,還比自己小上幾歲呢。
“呵呵……”她淺笑著湊近,那笑意,卻不深不達眸底,“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在這宮中,黃花老去。”
清音見她滿面無神,知道又是她自己想不開,那樣的愛,也許真是絕望。
“娘娘,梵祭司來了,”才想著,外頭便傳來了丫鬟的通報聲。
清音欣喜的望向妖妃,只見她對著鏡中理了理,白淨的小臉上面,染上嬌羞。
分明是,女兒之態。清音打心眼裡的替他開心,識相的福身,便要退下“娘娘,若沒什麼吩咐的話,女婢先告退了。”
“好,”妖妃滿口應答,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