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冷然屹立,厲聲道:“在下也向死去的僕人說過,要替他們報仇,用兇手的血祭奠他們泉下之鬼。”
銀劍孤星激動的情緒穩定下來了,冷冷地道:“一千個人的性命,也難低償我這位忠心弟兄的寶貴生命。你好,咱們第二次見面,便突下殺手,你想怎樣死法?”
“三箭一刀未將你的狗命收掉,在下好恨,只怪我功力不行,沒有可說的,哼!你也不見得如意,在下仍有機會,誰死誰活目下言之過早,我這十餘名僕人,都是長安孤苦無依的貧苦老人,你這欺世盜名以劫富濟貧為幌子的豬狗,竟然忍心將他們置之死地,天理難容。蔡某有一口氣在,必將你們的鮮血,洗淨你們自己的罪惡之手,上吧!你等什麼?”
銀劍孤星手按劍靶,陰森森地道:“本總管要刺你一百劍,然後將你剖腹刺心,本來,令主的意思是活捉你返堡,但你卻用暗器行兇殺了我的好兄弟,本總管只好立即處治你了。”
“哼!你未免太自信了,似乎蔡某是毫無反抗之力的……”
“呔!”銀劍孤星用一聲冷叫截住文昌的話頭,人隨聲進,奪目銀光閃耀,龍吟之聲直震耳膜,飛騰的劍氣觸膚生寒,但見一朵銀花乍吐,以排山倒海的聲勢襲向文昌,不徐不疾,身法極為瀟灑從容,果然名不虛傳,不愧稱當代有數的劍術名家之一。
文昌第一眼就看出銀劍是神物,可以洞壁穿鋼,凌厲的劍氣也直逼肌骨。耀目的劍上銀光,也令人眼中生花視力大受威脅,不要說劍術,僅憑這把銀劍,銀劍孤星便佔了絕對優勢,假使他不將田姑娘丟掉,恐怕連躲閃的機會也失去了。
他不願丟掉田姑娘,也不甘示弱,小劍疾揮,人向左閃。“嗤”一聲刺耳厲嘯,幻電小劍在銀劍的尖鋒前半分挑過,雙方劍氣第一次接觸。
文昌只感到手腕一醒,雙方奇冷而勁力奇大的劍氣,掠過掌背時澈骨奇寒,假使他沒練無極氣功護身,不但握不住幻電小劍,右手可能也完了,即使已練神功護身,仍感到難以忍受那澈骨的奇大勁力所衝擊。
“那兒走?看!”銀劍孤星沉喝,“花中吐蕊”驟跟“流星趕月”,跟蹤追進,一劍連一劍連續飛點,緊楔不捨,銀虹接三連三幻花不絕,連綿而至。
文昌左手夾著半死的田姑娘,暗器不能再發,退出兩丈外躲過三劍,銀虹已臨胸前。如影附形射到。
正危急間,庭上突然落下三塊瓦片,落勢之疾,令人幾乎肉眼難辨,若大的青瓦片也不易看清,可知發瓦片的人勁道委實駭人聽聞。
“拍拍!”“錚錚!”暴響聲震耳,火花激射,銀劍向下疾沉,鋒尖幾乎劃開了文昌的肚腹,一髮之差,逃出了劍下。
兩片瓦片並未碎裂,僅分成四塊而已。
接著是“拍”一聲暴響,第三塊瓦片擊中抓住機會從旁挫身偷襲下盤的一名黑衣人的背部。
“恩……”黑衣賊人低叫一聲,“撲”一聲爬伏在地。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的人全駭然變色,接著,震人耳膜的聲音在空間震盪:“蠢東西!自己的性命如果保不住,那丫頭同樣活不了,怎麼如此愚蠢?放下人,拾劍施展。”
文昌大喜,蛇魔丹士到了,大援光臨,激起他的英風豪氣,放下田姑娘,飛快地用腳挑起爬伏在地的黑衣賊人的長劍、幻電劍交在左手,一聲長嘯,兇猛地衝向變色而立的銀劍孤星。
銀劍孤星只聽到人聲,沒有見有人現身,只看到屋頂開了一個小天窗,可以看到閃爍著的星星,能用瓦片擊沉他的劍,兩瓦片僅裂成兩半,令人難以置信。
文昌攻到,長劍兩劍同時進擊。
“去你孃的!”銀劍孤星厲吼,連攻兩劍“叮叮”兩聲清鳴,文昌的幻電劍連錯兩劍,長劍也連續搶攻。“錚”一聲輕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