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回,現下人家已經有防備了,這不,平盧軍頭一撥過來的兵力,就超過了一萬。」
「就是預備著我這一手。」
李某人神色沉靜,輕聲道:「潤州丹徒,周將軍那裡,現在已經開始準備渡江了,揚州那裡的平盧軍兵力再少一些,趙將軍便可以領兵出城接應。」
他看著蘇晟,微微眯了眯眼睛:「平盧軍兵力多,我的兵力也不少,無非是賭上一把,拼個輸贏,看一看這些青州兵,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蘇晟一怔,隨即笑了笑:「二郎能有這份心氣,咱們即便是輸,將來也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我們不會輸。」
李雲很是篤定,淡淡的說道:「我預料中,最差的結果放棄揚州,接應趙成將軍所部,暫時退回江南,再做圖謀。」
「即便是這種情況,我們的傷亡,也不會比平盧軍多,前些天我已經試過那些平盧軍成色了。」
先前的兩千滁州駐軍,被李雲圍住之後,不到半天時間,便全部潰敗,被李雲徹徹底底的收拾了一遍。
兩千餘人,只有五百人不到逃了出去。
而這些滁州駐軍的軍隊質量,其實相當差勁,如果正面對沖,李雲哪怕只帶自己的衛隊,再配上個兩三百人,就有把握衝散他們。
可想而知,這一年時間,雖然平盧軍的數量飛快擴張,但實際上,他們的實力並沒有按照相應的比例擴張。
歸根結底,平盧軍的周家父子,並沒有李雲有錢。
他們的軍隊,多是強徵入伍,能夠吃飽飯就不錯了,餉錢?餉錢雖然有,但是一直到現在,真正能發到普通將士手裡的,恐怕寥寥無幾。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平盧軍派出了相對專業的將領,去訓練這些新兵,也勉強給他們都分配了兵器,但是論軍隊的戰鬥熱情,跟主觀能動性,平盧軍遠不如李雲的江東兵。
至少這些平盧軍的新兵,遠不如李雲江東兵的新兵,要不然,李雲每個月,每天砸在伙食,砸在餉錢上的花銷,就真的是花了個寂寞!
不管什麼時候,錢物資源的投入,一定都是有用的。
蘇晟看了看李雲,若有所思,不過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抱拳道:「我再去巡視巡視城防。」
…………
轉眼間,又是三天時間過去。
滁州城外的平盧軍,正在一點一點彙集,此時,人數已經到了一萬多人,基本上距離在滁州城的東邊以及北面。
至於滁州的西南兩邊,平盧軍的力量相對薄弱一些,不過還是有大量的平盧軍,正在一點一點,向著滁州靠攏。
滁州城外,幾個平盧軍裡嗓門比較大的傳令兵,一齊站在滁州城外,對著滁州城裡喊話。
「李賊,束手就擒,猶有生機!」
這些個傳令兵,嗓門極大,不停的向城裡的李雲喊話。
李雲這會兒就站在城樓上,看著城下這些喊話的平盧軍傳令兵,將他們勸降的話語,一一聽在了耳朵裡。
李某人只是笑了笑,讓人取來筆墨以及絲帛,親自在絲帛上寫了幾個字,然後用箭頭包裹著,拉滿牛角弓,將這箭書送了出去。
箭書很快被傳到周緒周大將軍手中,周大將軍展開一看,只見上書幾個大字。
「人而無信,不死何為?」
周大將軍只看了一眼,便將這份箭書丟在了一邊,臉上盡是冷笑。
這八個字,化自詩歌,原句是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不過用在這裡罵周緒,正好不過。
前番李雲偷偷佔了廬州,這位周大將軍就派了家人周貴到金陵,去大罵了李雲一通,痛罵李雲言而無信。
畢竟那個時候,二人之間的半年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