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有厚厚的地毯,兩人並沒有受多重的傷。
江大富只是額頭多了個包,手掌擦破了皮。
夏引蘭從頭到尾被保護的好好的,只是有些腿腳抽筋,一時站不起來而已。
風初靜滿眼都寫著不甘心。
若不是夏引蘭當年挺著孕肚上門逼1宮,媽媽怎麼會傷心的導致早產?
害得她一出生,就先天體弱。
若不是夏引蘭時時在微信上曬她和渣爹恩愛照片。
媽媽不會得重度抑鬱症,時常癲狂,還鬧過好幾次自殺。
在她成長的二十年裡,媽媽也有大半時光需要住在療養院,接受治療。
吃一大把一大把難嚥的藥片。
風初靜雙目赤紅的開始了第一波語音彈幕攻擊。
她模仿著媽媽風時月的嗓音,陰森無比:
“江大富,我好痛,好冷哪,你把我從那麼高的樓上推了下去。
我的身體都摔成了肉醬,我真的好痛啊。”
池上瞑將風初靜的語音彈幕轉化成立體環繞聲。
在江大富的耳邊,腦海裡不斷的迴響。
這個聲音只有江大富一個人能聽見。
江大富做了壞事,怎麼可能不心虛。
只不過是強裝鎮定罷了。
現在聽見已經死去妻子的聲音,當即便嚇得臉色劇變,渾身戰慄起來。
他雙手不停揮舞,像是要把耳邊的聲音趕走。
他雙腳不停的亂踹,正好都踹在了夏引蘭的肚子上。
夏引蘭痛呼一聲,被踹飛出去,後腦咚的一聲撞在了樓梯的臺階上。
當場就暈倒在地。
小池:【撒花撒花,江大渣爹這一腳踹得好,我就說吧,報應遲早會來,不會讓壞人一直逍遙下去。】
夏引蘭真絲睡裙邊緣也漸漸瀰漫出鮮紅的血漬。
江大富卻絲毫不覺。
他兩條腿像彈棉花一樣在哆嗦著,眼睛死死盯著四周,滿是驚恐。
長褲的顏色漸漸加深,有滴滴答答的液體落到了昂貴的地毯上面。
“是誰在說話?滾出來,別裝神弄鬼,我不怕你!”
風初靜再度發出滿含戾氣的語音彈幕:
“江大富,你忘恩負義,滿手鮮血,被你害死的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從今天開始,你別想再睡一個安穩覺。
我會盯著你的,我會一直盯著你的,哈哈……”
江大富將桌上的水晶菸灰缸拿起來,朝著聲音方向的用力砸去。
“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酒櫃裡的酒、博古架的古董花瓶,全都被他砸得稀巴爛。
他想跑進廚房拿刀保護自己,卻不料腳下打滑,直接趴了下去。
“啊——”江大富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先前砸碎的玻璃渣子,全都扎進了他的右眼中。
小池:【扎得好,扎得妙,扎得呱呱叫,怎麼就只扎到一隻眼睛呢?
反正他早就瞎了,留著一對招子,也是浪費,應該都扎進玻璃裡才對。】
江大富的慘叫聲驚動了,買菜回來的保姆。
保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
搶救室燈滅。
醫生和護士走了出來。
江大富右眼包著紗布,衝了過去,緊張問道:“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對不起,江董,我們盡力了。
孩子沒保住,而且令夫人的身體受到重創,以後恐怕也不能再生育了,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