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今天不是週末吧,你們初中放學時間不是五點嘛。
你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你不會是逃學了吧?
逃學可不是好孩子。你父母上班賺兩錢不容易,得懂事知道不?”
風大寶暗中翻了個白眼,心想這老東西管得真寬。
待他神魂傷勢恢復一點,一定要親手吸乾這老頭的血。
風大寶耐下性子說道:“何爺爺,麻煩你幫我搖個內線,到我爸的車間,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
門衛老何絲毫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刀尖上跳舞。
他裝模作樣的伸長手腕,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
“不行不行,這個點正好是出鋼的時候,大家都忙著呢,
你還是先回去吧,等你爸下班了,自然就見著了。
再說了你一個小屁孩能有什麼事兒?不會是考試考了零蛋,學校要請家長吧?”
老何打趣的說道。
鋼廠實行的是兩班倒。
每班十二個小時。
白班是早八點到晚八點。
晚班是晚八點到早八點。
現在距離下班還有四個小時。
風大寶壓制住心中翻滾的戾氣。
心中已經給老何判了死刑。
他等不到以後了。
就是現在。
不過眼下廠門口車來車往的,他只能用別的方法達成目地。
風大寶眼底泛起腥紅,閃中一道兇光。
他從書包裡拿出一個木頭做的,他親手雕刻的惡魔吊墜。
他從氣運之女身上搶奪氣運,除了恢復神魂的傷勢外,就是蘊養這惡魔吊墜。
攢到今天,也才養出了三縷魔氣。
他今天就決定用上一道,取了這老不死的性命。
他在魔界的時候,行事向來乖張,隨心所欲。
只要殺人能讓他感覺痛快,他才不管死的人是不是無辜呢。
風大寶將吊墜拿在老何面前晃了晃:“何爺爺,看著我……”
木頭的惡魔吊墜晃了幾下。
風大寶嘴唇微動念咒之際,便有一縷極細的黑色魔氣。
從木頭吊墜裡飄出,快速鑽進了何老頭的眉心。
門衛老何原本打趣的眼神就變得呆滯了起來。
他機械的轉過身撥打電話。
“喂,二車間爐前小組嗎?我找風建仁,他家起火了,讓他趕緊出來……”
一刻鐘後。
風建仁滿頭是汗,灰頭土臉,騎著腳踏車,哐當哐當的衝了過來。
“老何,是誰說我家起火了?”
他家住的是筒子樓。
如果他家起火了,豈不是代表整棟筒子樓都起火了?
可是筒子樓離廠子也不遠。
這麼大火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也沒聽見有人議論哪。
老何呆呆的坐在值班室裡,雙眼無神,對外面的喊聲聞所未聞。
風建仁看老何頭的樣子,還以為他喝多了,醉了。
他心中暗自記恨,決定回頭就舉報老何,讓他丟掉這份工作。
到時候正好讓他信得過的人接手。
這樣以後,他想從廠裡,往外面偷渡點東西,也就更方便了。
風大寶閃身出現:“爸,是我找你有事,怕你不肯出來,所以撒了個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