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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部分

孟宏昌連連點頭:“羅老師說的對,是我功課沒有做好。”

見孟宏昌態度還算誠懇,羅世豪也就不再說它了,給孟宏昌做起了老師。

“五色花戧金五彩”僅限於文獻記錄,歷史上從未見過實物的流傳。由於世人從不知曉,也未見過這類工藝的瓷器,一直到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國文物流通協調中心在海外發現了五色花戧金瓷器的蹤跡。隨即安排滬市博物館和故宮博物院的專家分別赴境外鑑定驗看。

那麼,什麼是五色花戧金五彩瓷呢?

根據《明清瓷器鑑定》的描述,此種瓷器的瓷胎是為元皇宮燒造的樞府素胎;施官窯樞府青釉也就是卵白釉;用紅、紫、黃、藍、白、綠(或孔雀綠)色彩,採取堆花立粉的技藝作裝飾,再在輪廓內添彩,加嵌金片(或貼金箔或重塗金粉)。

紋飾為皇家傳統的雲龍紋、雜寶、如意、纏枝花和佛教意義的蓮瓣、八寶、梵文。器壁有印,劃有當時風行的纏枝扁菊、牡丹暗紋;器型有盤、碗、玉壺春瓶、高足杯、香爐,製作地是瓷都。

它給人的整體印象是施彩古雅,彩和金片渾然一體,金碧輝煌,繁縟華麗。重要的一點是其工藝明顯受西域“大食窯“陶、銅質琺琅嵌的影響而別具一格,併產生出較強的藝術效果。

由此可以推斷,這是元代瓷都浮樑瓷局引進西域技藝而燒造的新品,或者是引進(俘獲)的西域工匠所製作的。這是絲綢之路傳承的又一例證。

聽到這裡,孟宏昌觀察桌上的小碗,碗的紋飾由紫、藍、孔雀綠、琺琅釉勾出,其間飾嵌金片。內口沿一圈忍冬紋飾,並飾暗花紋,碗心柿蒂紋內飾一梵文文字;碗外沿一道弧紋,並飾暗水波紋,外腹下部飾蓮瓣紋和八寶紋。

這些都符合這種常人都沒有聽說過的珍貴瓷器的特徵,再加上又有孟子濤做背書,肯定假不了了。

孟宏昌隨即問道:“現在這種瓷器有幾件流傳啊?”

孟子濤說:“之前沒有發現過這類瓷器,全國各大博物館必然也沒有收藏記錄,只有發現過兩件同類器物,另外,金陵私人收藏展示會上,也展出過一件殘件,至於海外,也只有大英博物館有一件殘件。”

“1999年,滬市博物館收購了六件五彩花戧金瓷器,除盤、高足杯、香爐外,其它均為殘件,之後又做過修復,並參與展出,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孟宏昌說:“這麼說來,這種瓷器確實是鳳毛麟角,比起元青花都不遑多讓啊!”

徐景林接過話,說道:“是的,這種瓷在元朝是貴族使用的物品,其工藝水平已相當高超,如同名貴的琺琅彩,可以說它就是最早的琺琅彩。它的出現為我國陶瓷史的五彩瓷燒成時間提前半個世紀。數量雖然不多,但卻相當地珍貴,比之元青花有過之而無不及!”

羅世豪感慨地說:“你還有一點沒有說,這隻五彩戧金碗的儲存實在太好了,沒有一處有磕碰的地方,而且也沒有明顯的瑕疵,從元代能夠如此完整地傳承到現在,本身就是一個奇蹟,更何況這是一件如此珍貴的瓷器!太難得,太難得了!”

這個時候,孟宏昌也一臉驚歎地欣賞著這隻珍貴無比的小碗,感受著它華美而又高貴的氣質,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李延年的《佳人曲》:“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一時間,房間裡就只有大家的呼吸聲,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

“呼!欣賞了這麼一件珍寶,我的東西都不敢拿出來了。”徐景林開玩笑道。

羅世豪笑道:“這有什麼關係,打個比方,這隻五彩戧金碗就是‘龍肝鳳髓’,總不可能天天吃,平常還是要靠家常便飯果腹啊!”

孟子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