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孟子濤一番細緻的解釋,杜若愚覺得可惜的同時,也對孟子濤十分佩服,居然一眼就能看出這麼多特點來,換作是他,還以為是明中後期的瓷器,所以他也並不覺得孟子濤搶了他的漏,畢竟他如果能夠看出這件瓷器的價值,也就不會賣出去了,就算答應了關老闆,最終也是賣給其他人的。
杜若愚稱讚孟子濤精彩的講解,又閒聊了幾句後,問起了孟子濤等人今天的來歷。
柴承宣拿出了他的畫作,展開一半問道:“杜老闆,這幅畫你認不認識?”
杜若愚看了看,有些驚訝地說:“咦!這不是宋老仿的那幅嗎?怎麼又在你的手裡了?”
柴承宣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一眼就能看出這幅畫是仿的?”
杜若愚指著畫卷上的牧童道:“因為牧童的位置,真跡的牧童靠近牛頭的位置,這是宋老為了加以區別,特意這麼畫的。”
柴承宣瞭然,問道:“杜老闆,這幅畫是從你這流出的嗎?”
杜若愚搖了搖頭:“並不是,真跡是從我手裡出手的,但仿作由宋老收藏著,照理說,他應該不會出售啊!”
杜若愚覺得有些奇怪。
柴承宣嘆了一口氣:“關鍵這幅畫已經到了我手裡了,能不能麻煩你打聽一下,這幅畫是賣給誰的,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這個……”杜若愚猶豫了一下,說道:“宋老一般不會說客戶的資料,我儘量幫你問問吧。”
“行,麻煩你了。”柴承宣說道。
杜若愚笑著表示不用客氣,起身去聯絡他口中的宋老。
片刻後,杜若愚回來了,一臉歉意道:“我剛才跟宋老通了電話,他沒有同意。”
“他現在在哪?”柴承宣當然不死心,而且這件事情對他非常重要,說到底,他還是不想自己被一直幫助的妻妹一家騙。
杜若愚回道:“他現在在家裡,你是想去他家裡找他嗎?我覺得讓他答應還是比較難的。”
“不管怎麼說,總要試一試。”柴承宣說道。
杜若愚想了想:“好吧,我帶你們去。”
由於已經快中午了,大家先去吃了飯,再加上宋老有午休的習慣,大家一直到兩點鐘才到宋老的家。
宋老本名宋懷國,是晉陽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老畫家,但他繪畫的水平非常高,仿的畫作能夠達到似假亂真的水平。而他之所以名不見經傳,正是因為他喜歡仿名家作品的緣故,畢竟這事傳出去也不太好聽。
說到底,宋懷國其實就是靠仿畫為生的,所以他才不會洩露客戶的名字,萬一犯了忌諱,他可是要倒黴的。
對於大家的來訪,宋懷國並不怎麼高興,好在有杜若愚和孟子濤在場,他也沒有表現的生人勿進,還是把大家迎進了客廳。
宋懷國開門見山道:“相信杜老闆應該已經跟你們提起了我的情況,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客人的資訊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錢,我是不可能透露的。”
“宋老,我明白您的難處,如果是一般的事情,我也懶得打聽這幅畫的來歷,但這件事情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柴承宣是要面子的,他也是沒辦法,只得把情況講了出來:“所以我希望您能夠理解,而且您放心,我只是想要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會找誰算賬,就當自己吃一塹漲一智。”
宋懷國有些動容,他考慮了片刻,說道:“說實在的,你的事情我很同情,但你的要求我很為難,因為我以前在這方面發過誓,肯定不好輕易破。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咱們打個賭,如果你們的畫技能讓我認可,那麼我就告訴你,這幅畫我賣給誰了。”
“您這不是……”柴承宣本來想說,這不是強人所難麼,他手裡可是有一幅宋懷國畫